鄧軒舉可會兒可看不出是那個跟程文斌爭氣的少年,他又恢復了在灰衣下屬面前的那種淡定從容。
聽到垂釣者近乎侮辱性的話語,他只是目無表情的道,「總好比當年讓眾人聞風喪膽的勾魂使者來得出息點,至少不用躲在深山老林里靠釣魚為生。」。
鄧軒舉的話並沒有讓垂釣者動氣,他嘿嘿的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少督主啊,還是年少,你以為這樣兒科的激將法就能把我激出去?未免太看高你自己,看低我了。」。
鄧軒舉垂下眼睛,「如果閣下是這樣就出去,我還得考慮是否值得走這一趟了。」。
垂釣者也不說話,見到釣魚線動了下,就快速的把它拉起來,可惜上面的魚餌早就被吃光了,罵了句,「畜生!」
又重新把魚餌裝好,扔進湖裏,「說你的目的吧……」。
鄧軒舉聽屬下的上報說在這附近遇見一個很像十年前銷聲匿跡的勾魂使者的人,他就翻閱了風雲樓的卷子。
覺得如果自己能把這樣的一個人收到身邊,倒是用處不少。加上他的確需要蕪花,所以才有了這一趟的出行。
本以為已經退隱了十年的勾魂使者,怎麼也應該是一副野人的落魄樣,倒是沒有想到還有傲氣,就是不知道傲骨還在不在。
&這次只是過來採摘一種叫蕪花的草藥,能遇到閣下,只是運氣罷了……」,鄧軒舉並沒有想過一次就能把他收歸門下。
&垂釣者猛地大喝一聲,手上的釣魚竿上的線像命運的收割機一樣往一邊的樹上割過去,「哪裏走?」。
鄧軒舉被嚇了一跳,他過來這裏並沒有跟誰打招呼,除了暗地裏保護他安全的人。被這個勾魂使者的一聲大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手下暴露了,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
那賊人身手也是了得,借着樹林的密密麻麻,很快的就失去了蹤影。
&來你是被人盯上了……」,垂釣者大步的收着魚線走過來,拿起魚簍子,「今日不宜多待了,改日我再去找老督主嘮叨兩杯。」。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畢竟是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像驚弓之鳥一樣。
鄧軒舉有點嗤之以鼻,不過他有一句說對了,自己真的是被人盯上了,他幾乎能肯定這個盯上他的人很可能就就是程文斌。
……
程文斌真的捉了幾條魚,還是非常的肥美的。看來在這個小溪里真的很少有人的到來,否則這魚不會這麼的沒有警惕性。
接到下屬的信號,他稍微避開在溪邊低頭拔雞毛的柯蘭娘,對一塊大石頭問,「如何?」。
大石頭後面發出聲音,「找人,勾魂使者。」,然後又沒有了。
程文斌若有所思,這名字聽着就不像是良民的。
雖然他也很多次在傳奇上看到那些所謂江湖的英雄草莽,可是畢竟是傳奇,就算是真的,他們也會自動跟官府分清界限的。
這還是程文斌第一次聽見如此江湖的名字,看來這個鄧軒舉的身份不簡單啊,絕對不是一般的市井上的小疾醫。
鄧軒舉很快的就背着一大捆柴胡回來了,儘管那柴火不少,可是依然沒有損他那清風雲淡的氣質。
看得程文斌在心裏吐槽,假仙兒。這點倒是跟許仁興的看法一樣了……
看得柯蘭娘恨不得一顆心都黏上去,阿軒哥無論甚麼時候都是那麼的英俊……
&軒哥,你回來了。哇,這麼多柴火,你真的是太能幹了,看你滿臉都是汗的,你擦擦!」,柯蘭娘說完就把自己手中的帕子遞過去。
鄧軒舉如果還不看出柯蘭娘對他的意思,那他就白活了。
能有一個小娘子,一個在那條街算是比較優秀的小娘子對自己如此上心,作為男人,鄧軒舉是有點得意的。
如果是小倩娘也是如此的該有多好啊!
聽見後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知道是許倩娘回來了,假裝沒看到柯蘭娘手中的帕子,自己拿出一張,輕輕的擦了擦,「我滿臉都是灰塵,倒是不好弄髒娘子的帕子了。」。
柯蘭娘有點遺憾的收回帕子,轉眼又為自己的大膽感到臉紅……
&你們都在啊!」,許倩娘扔下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