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盤踞在北地王國。
它們張開羽翼划過夜空,黃金雙眸冷俯視大地。眾神嫉妒它們強健的身軀與力量,在黃昏之前賜予了它們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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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王國曾經是精靈族禁地之一。當它們龍族藍天之時,那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傳說它們暴虐,易怒,喜好破壞。與其相鄰的精靈森林一直苦受其害,直到幾百年前一位偉大的聖精靈發現草妖一族的靈氣可舒緩龍族的暴虐,同時龍族的龍息會增長草妖的修煉速度。
二者相輔相成,慢慢的,精靈族和龍族的關係漸漸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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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精靈族的族長穿上了自己白色長袍,戴上金框眼鏡穿梭在一大群精靈中,十分謹慎的清點這次參加成年禮的草妖。那群草妖才到他腰間,個子矮矮的,細小的杆子上長着兩片梭型葉子,擠在一塊,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他越數越不對勁,明明草妖這次應該有八個成年,結果只來了七個。
數了半天他終於知道少了誰,喊了一聲:「阿籮去哪了?」
草妖都嘰嘰咋咋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嚷嚷着不知道。這群還沒有經歷成年禮的草妖紛紛搖動着草葉,自顧自的打理自己。
族長咳嗽一聲說:「她現在不來,只能趕明年的草妖成年禮了。」
聽到族長說這話,有幾位葉子蔥翠的草妖滿意的搖了搖。也有草妖還在嘀咕。「那她豈不是不能參加北地女王的靈草選拔了?」
&憐的阿籮。」
「……」
這份騷動隨着成年禮的正式開始而慢慢平靜下來。
而被議論的阿籮正在精靈森林裏的黏泥地里,根系困在泥里,她要出來還得先用葉子卷着根借力抽出來,往前走一步。再依法炮製慢慢的往前挪動。只是每次挪動的距離都可以忽略不計。
她的青色葉片上都冒出了晶瑩的細小水珠,精疲力盡後顫動着葉子嗚嗚的哭起來。
想起那位,她哭的更加傷心。她好不容易才熬到成年禮,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化為人形,擁有見到那位陛下的資格。沒想到卻被同為草妖的米娜騙到這裏,推到黏泥里。
阿籮哭了一會兒,逼着自己起來。再努力的朝前挪去。自己離干地沒有多遠,只是這泥粘性太強,沒有成年的草妖基本上無法出來。
日頭也漸漸升起來,長時間缺水,她葉子開始卷邊發黃。再沒有早上的蔥翠,隔遠看就跟霜打似的。
她想自己這幅樣子就算去參加成年禮,也不會被看中。米娜比她的葉子要翠綠許多,甚至家裏也出過多位大治療師。名麼貴族的對方都不屑於與自己來比較。
而且如果不能參加成年禮,她將會變為一株小草,那是她的本族,黎黎草。一種妖力小到忽略不計,又矮小平凡的野草。直到她來年參加成年禮……
北地王國宮殿中,一襲華貴禮服的高挑女子赤着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端着高腳杯,慢慢晃着,杯中暗紅酒液散發着醇香。
金色的長捲髮披在腦海,暗金色的細長眸子微微眯起。揚起下巴看着外頭的天空。高傲而美艷。
老僕從彎着腰從裏頭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蕾殿下已經成年了,但是遲遲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草妖精靈,沒有紓解的脾氣,導致對方的性格越來越孤僻。與其說她是害怕別人靠近,不如說是抗拒。抗拒所有她不喜歡的東西……
老僕從沒有龍族血脈,故而雖然只有七十五歲的年紀,但是早已經白髮蒼蒼。
在北地王國,擁有龍族血脈的人越來越少。只有皇室還殘存着最後一絲龍族血脈。
旁支血脈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計。陛下除去前任帝後所生的大殿下蒙拡,就只有現任帝後拉洛誕下的二皇女蕾,三殿下培艮,以及還在孵化的四殿下。
陛下年邁,大殿下和三殿下均已成年,目前明爭暗鬥,在帝都里攪亂風雲。
培艮雖說與蕾同父同母,但是蕾的性格卻讓他無法得到對方的助力。
不過帝後對自己這位孤僻的女兒,倒還算偏愛。什麼都緊着對方,這不,海域蛟人送來的深海釀酒,頭一個去了陛下與帝後那,這接着就到了蕾這邊。
&下,精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