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工作人員將他們引帶入會議室,會議室內早有人候等着!外頭的天氣,事事皆是難料,所以對於他們如今才到,顯然會議室里候等的工作人員心中早有預思。待着他們進了會議室,工作人員也未說什麼,不過是點了頭,隨後示意身邊的同事將這一次委託的具體內容交到他們手上。
g市突然狂降的寒天,這樣異常的天氣雖然古怪,可僅僅只是因為這古怪的天氣,安德魯可不覺得g市的有關部門會因這樣的事給妖監會發去委託。若僅僅只是天氣的緣故,完全不必如此驚慌,畢竟如今的環境究竟被人類自己破壞到怎樣的地步,想來有關部門心中也是清的,所以僅僅只是突然的狂雪降溫,有關部門不見得會聯想到不安的事。
僅僅只是天氣的緣故,必然不可能發佈這一則委託,所以g市這一次請他們前來這兒,肯定為的是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
究竟為了怎樣的事,此時手上的這一疊資料想來足以替他們解惑。接過資料隨後快速掃看着資料上的一切,待大概的情況了解後,陰歌這才將視線從資料上挪開,隨後看着前頭的工作人員,陰歌蹙着眉問道。
「接連凍死人?你們的意思是,g市這一次發給妖監會的委託,是想讓我們查清g市近來為什麼接連凍死這麼多人。」
「是的。」
陰歌的詢問,話中不但帶了疑,同時還攜了幾分笑意,如今得到工作人員肯定的回答後,這個笑意直接被擴大了。忍不住「呵」的笑了一聲,陰歌說道:「為什麼凍死人,這個完全不用查吧,你們也不看看g市近來這種天。就這種天氣,這要是少穿個一兩件在外頭遊蕩,根本不用多久,自己什麼時候被凍得手腳發麻失去知覺,最後生生凍死在街頭,也沒人知吧。」
現在這種社會下,被活生生的凍死,光是聽着的確叫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外頭的天陰歌是剛剛親身經歷過的,就g市眼下這種邪乎的天氣,如果說這種天氣能將人活生生的凍死,她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
就是因為切身感受過外頭的寒冷,所以在看了g市的委託後,陰歌才覺着有些好笑。沒想到她這兒是因了覺着好笑忍不住笑嘆出聲,可那兒的工作人員竟然始終僵着一張嚴肅的臉。站在那兒視線始終落在陰歌身上,直到叫陰歌自個都覺了奇怪忍不住收了聲,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才開口說道。
「凍死,一開始有關部門也懷疑過這些被凍死的市民是不是跟驟降的天氣有關,不過隨着被凍死的市民人數的增加,有關部門開始否決了這些可能,因為在有關部門看來,這些被凍死的市民死得有些蹊蹺,而且叫人難以理解。」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直接調取了事前準備好的視頻資料,敲擊幾下鍵盤,很快的,影像資料直接被倒映在牆上。影像映倒,事情的具體也被呈現出來,正是因為這些映倒在牆上的影像資料,叫陰歌唇角上勾的笑。
慢慢消淡了。
寒風驟襲,冰雪之下的天地,如果身上的衣服稍微穿得單薄一些,在外頭的天地微微轉上一圈,或許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你的命也就隨着那時時帶起的寒風,不知不覺之中散了。凍死,那是一種最溫柔,同時又最殘忍的死法,因為寒冷的緣故,體溫被竊取,血液漸漸被寒動,身體的末梢逐漸失去意識。意識一點一點的被抽離,而在這種冰寒的世界裏,意識被抽離也就意味着死神的降臨。
在完全不知的情況下,死神就會在你的身邊高高抬起它的鐮刀,割下你的頭顱。
凍死,最為殘忍,你甚至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就已經死了。同時,凍死又是最溫柔的,如了沉醉中安然的嬰兒,虛偽的溫柔,溫柔得叫人覺着可笑。
g市如今的天,並且隨着日子的推移,這樣的溫度正一點一點往下降,如此的天氣之下,在外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被生生凍死在街頭,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然而g市近來慘遭凍死街頭的並非流浪漢,而是一個個穿得厚實甚至於怎麼看都不像會因為驟冷的天而凍死外頭的年輕男子。
男人。
尤其是年輕的男人。
身體的陽氣是所有人當中最為濃盛的,陽氣極盛的男人,加之每一個都穿得非常嚴實,那樣嚴實之下的包裹如何會無緣無故凍死街頭。一開始發現有男人凍死街頭,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