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出,安德魯瞬間停下攻勢,就在攻勢頓停的剎那,身邊忽現一道黑影,隨後臨已出現在洋樓中。
身體由上墜下,像是凌空出現般,在腳尖快要踩到地面時堪堪止住,就那樣懸飄在距離地面大概一厘米的半空,臨抬起手,斗篷遮擋住黑影下的半張臉。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此時的臨看上去元氣滿滿,完全沒有前幾日那種消困怠倦的模樣。
停落在安德魯身邊,並未去留意周遭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樓屋,臨說道:「剛才是不是我聽錯了,怎麼感覺某人好像在擔心?」
&沒事?」直接忽視了臨的詢問,當看見她元氣滿滿的出現在身旁,安德魯的眸色好像又冷了不少。那種凝盯在身上的視線,不管落誰那兒都會激起層層寒意,只可惜臨可不是那種一個眼神就能壓下的主。安德魯的詢問換來的是臨點頭道應,重着力道點了頭,臨說道。
&然沒事,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出事?」
&事,那這兩天?」
&兩天,哦!你是說我犯困的事嗎?」倒也沒等安德魯問了,會意之後的臨很自然的點頭接了下去,恍然大悟而後換上瞭然的笑,臨說道。
&不過是正好覺得困了,又難得換了一個還算清幽的地方,就尋思着讓身體休息一下。怎麼?你該不會覺得就這麼個小東西,還能把我給榨乾吧?」驚訝的詢問,看模樣像是驚愕於安德魯對她實力的不信任。驚詫的話,語氣上好像有些過分誇大,雖是詫愕話中卻帶了極濃的皮意,也是話音落時臨已移眸朝着一處看去。
無需多言,甚至都不用看清臨面上的神色,她的心思剛動視線才剛移飄,安德魯便敏銳的察覺到她視線落及的地方,下一刻人形再起,直接朝着一樓天花板的一角甩去。重甩之下「隆」聲頓起,本就支離破碎的天花板瞬間叫人形擊穿。打穿了天花板,人形隨後如了蛇般鑽行入內,接下來先是聽到一聲慘叫,隨後是重物墜地的聲音,等着塵土散去後,安德魯這才看清那被人形拽下的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根梁木,古時候用於支撐房屋的梁木。梁木色渾暗,看着年歲應該不短。木為梁本就極容**,可是這一根梁木看着卻有些奇特,雖然外圍已經**化了朽,不過裏頭瞧着竟是完好,依舊保持着最純的顏色。
大概是被人形強行從天花板里拽下來,這一下摔得也是重的,梁木落地時竟然還「哎呦」喊着疼。先前藏于洋樓中引發整棟洋樓異變時,那貫穿下來的聲音詭沉壓抑,沒想到等着被拽出來後,這「哎呦哎呦」的呼痛聽起來卻更像個七八歲的小鬼。
大概也叫這「哎呦呦」的呼痛聲逗起了興趣,臨直接飄行了過去,毫不客氣的落踩在梁木上,結果這腳尖才剛剛落下,頓時聽到一聲極慘無比的痛喊聲。
&呀媽呀,我的腰。」
這突然炸起的聲音可把臨給嚇的,趕忙躍身飄閃至一旁,等着她落於邊處,只看見梁木上漸團了一層霧,等着霧氣散開後,一個七八歲大的小鬼趴跪在梁木上,一隻手撐着梁木另一隻手着扶着自己的腰,一副腰快斷了的樣子。
不是梁木成精就是梁木上附了什麼東西,安德魯跟臨心裏早就有譜,只是這冒出來的竟然是個孩子,還真超出他們預想。直接抬起手用斗篷擋住下半張臉,臨直接發了怪聲說道:「呦,居然是個小屁孩。」
她這話顯然叫梁木覺得很不爽,保持着捶腰的姿勢,梁木扭頭衝着她喊道:「什么小屁孩,你個無知的靈能者,我的歲數不知比你大多少。」
&數比我大?」咂舌應了一聲,隨後人已走到梁木跟前,繞着梁木轉了一圈,臨說道:「這還真看不出來。」
也不知是剛才被安德魯打得太慘了,還是本能的覺着臨的靠近讓他感到緊張,在瞅見臨上前時,那小鬼明顯僵了身體。硬着身體彈坐起來,一雙眼睛死盯着臨的一舉一動。當發覺臨並沒打算對他做什麼,這小鬼明顯又動起了心思。偷偷摸摸的伸出手,看樣子是想觸碰臨的身體從而再一次竊取臨身上的鬼靈。
此時的臨站在他與安德魯中間,小鬼又做得小心翼翼,本以為應該不會讓人發覺,誰知道等着他的手伸出去時,忽然感覺到好幾道視線從上方投射下。
那種直盯的視線直接頓住小鬼的動作,僵着身體抬起頭,當瞧見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