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火,很快便將這由痴女的怨念形聚而成的妖怪燒毀,當時手就握19橋姬的胳膊,那自燃的火帶着灼燒而且的熱浪,就連安德魯的掌心也灼焦了。
當橋姬徹底消失在這座橋上,安德魯這才垂眸看着燒灼的掌心。
橋姬消失了,他們所呆的這一座橋自然也消失了,古樸的木拱橋退去虛影的形態,取而代之展露的是原本的模樣。
現代化的水泥橋身,看着可是比那木拱橋有安全感得多。
木拱橋消失,安德魯也矗在那兒看着自己的手,臨則坐在橋邊的不鏽鋼橫欄上,晃蕩着腳,說道:「女人,何苦活得如此淒涼,難道少了男人作為依靠,就活不下去了?」
橋姬。
是個可悲的女人。
也只有可悲的女人。
才會化作橋姬。
因為不愛,便不活,便要以自己的命去殉葬這一份根本就不值得的愛。
說真的,對於這樣的感情,以及這樣的女人。
臨是嘆息的。
明明外表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可臨剛才的那一番話,說真的從她現在這副身體說出來,瞧着也是奇怪。女人,就當活出自己的樣,無論如何,縱使心上人對自己無意,也不能枉費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對於橋姬這種妖怪,雖然覺着那些女人可悲,卻也只是可悲。
畢竟那一條路是她們自己選的,既然當初選了這一條路,縱使之後的路越走越悲涼,也只能撐着走下去。
也不知因了什麼,就在橋姬自燃滅毀後,臨第一時間竟然是感嘆,而不是留心橋姬的自燃。她那兒倒是因着這一番嘆息幽幽的嘆着氣,反倒這一處的安德魯,不知為何,始終垂眸看着燒灼發焦的手。
視線,落在燒灼了皮的掌心上,不過安德魯的心裏,卻在想着旁的事。
奇怪。
這一件事安德魯越想越覺着奇怪。
突然狂溢而出的妖氣,明顯是橋姬故意在引他們前來,可剛才人形出現自己擒住橋姬後,她卻現了驚詫。對於他們的到來,對於他們的身份,顯然完全超出橋姬的預想。
既是超出預想,必然非她刻意將他們引來。可如果不是橋姬的刻意,那麼剛才那股強大到完全無法忽視的妖氣,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剛才的妖氣實在過於雄濃,以至於如今回想起來的安德魯,越想越覺着剛才的妖氣。
過分刻意。
心中百思而不得安,因為安德魯的默不作聲,那兒嘆感連連的臨察覺到異樣,將視線移落到安德魯這處。微偏着頭,腳下晃蕩的動作也跟着停了,看着安德魯,臨問道:「想什麼?這麼認真?不會是擔心自己的手留疤吧。」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眼就沒從掌心處挪開過,也怨不得臨拿這話打趣他。臨這人,嘴跟心一樣的壞,早就習慣她這無聊的性子,安德魯也沒多加理會,而是認真的凝了思,隨後說道:「臨,你有沒有覺着這一件事,怪。」
「怪?哪怪了。」
「太刻意了。」
「刻意。」先頭還沒明了安德魯這話何意,可當安德魯這話落下重複聲述起時,臨也意識到這一件事,的確太過意了。先前因為心思多數都在橋姬的可悲之上,所以她也不是太留意這不明顯的一處,可如今安德魯疑了惑,她這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就在橋上的兩人因為這一份後察的過分刻意而留心時,突然間,兩人皆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寒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地府之門被人打開,所有的死氣以及鬼氣全數從那處涌炸而出,寒陰冷骨,縱然離這乍冷之處那樣的遠,他們也能感覺到死氣與鬼氣的狂涌。
狂涌的死氣,無法忽視的至陰之感,而這鬼氣涌炸而來的地方,正是他們住的那家酒店。
就意識到鬼氣的來源就是酒店時,安德魯的心直接沉了下去,當即立聲「不好」,隨後匆忙回身趕了回去。
那鬼氣,那幾乎可以連着骨髓一起冰寒的鬼氣,不止透着森森的死亡氣息,裏頭甚至還夾雜着應天的靈力。應天,那個誰也不知道他又在幹什麼的傢伙,此時的他就出現在酒店那兒。橋姬那過分刻意散出的妖氣,他還覺着奇呢,如今看來倒是某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們從酒店那
第二O五章 橋姬之肌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