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以及那詭陰的死亡氣息,攪得安德魯和臨,心難平靜。那兒兩人的心已是平不下來,反觀這邊,暗屋之下的兩人,心情倒未有明顯波動。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雖然邊上的桌處放有一卷畫,不過應天倒是罕着沒有打開畫卷查看,而是將視線遺落到屋中最為陰暗的那個角落。
說是最為陰暗,因為那個角落看上去,遠比其他的地方還要暗沉,沉暗陰黑,就好像下一刻那一份暗就可能將你的靈魂吞噬。雖然這間房較於正常的住宅是暗陰了不少,不過那個角落明顯更加暗沉。
也許剛剛踏入這間房的人,在看到那個角落的時候會覺得無比奇疑,好端端的,為什麼獨獨只有那個角落,暗得叫人生了恐懼。不過這一份奇疑也只會出現一小瞬,因為只要人在細着認真端詳,就會發現角落那處的暗,並非光線緣故,而是一個人。
人。
那兒的確站着一個人。
仿佛那處的空間被人強行撕開,而這撕開的空間又正好勾勒出人的輪廓,那人就那樣活生生的處在那兒。有着人的鼻,人的眼,人的耳和人的發,明明那一些皆是人必有的五官,然而這些五官擱放在一個撕裂的空間人形上。
無論如何皆透着詭異。
詭異,只要是正常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皆會感到詭異,不過應天卻不會。非但為因房中那奇怪的人感到恐慌,語中反倒還透了幾分無奈。幽幽的嘆了口氣,斗篷之下的應天嘆聲說道。
「你也太按耐不住了,不是說好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出去?」
「這屋子太悶了,天天呆在這兒,我也得找個樂子。不是?」
「你想找樂子,無可厚非,不過你現在還不適合出門,還未構造成功,如果擅自跑出去出了事,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出事?你覺得我會出事?怎麼,難道你對我的能力沒信心。」
「你的能力,我當然有絕對的信心,畢竟你是從那個地方演化而出的。就算對我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我也絕對信得過你,只是如今一切還沒準備好,你就這樣貿然出去,太胡來了。」
「胡來嗎?這麼一說倒還挺胡來呢。」
本以為自己的話,這個傢伙根本聽不進去,沒想到他竟然欣然應了,倒也省去應天不少麻煩。對於這個強大得可以翻天覆地的人,饒是應天,也是無奈。聽了那人的應回後,應天直接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聲嘆,而後看着他,應天說道。
「就算悶,也沒必要直接去找君以諾吧。」
「直接去找那人,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我直接去找?」一句話,雖是反問,實則意是直的,倒也是這一句話,應天「呵呵」笑了。
這個東西,不愧是那物衍生出來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的心思,他也揣得如此清透。如此可怕的東西,如果真的讓他從那個地方爬出來,重現人間,對於人間而言,恐怕就是一場滅天的災難。
滅天的災難。
聽上去雖然恐怖,可對於應天而言,那才是他所期待的。
因了那人的話,應天「呵呵」笑了,呵笑的同時他也從桌上將那一卷畫取來。打開那一卷畫,隨後攤開,畫上畫着一個女人,一身暗紅的衣,如同血凝結後的顏色,女人模樣奇醜無比,探着一隻手,像是想從畫中伸出來,碰觸他似的。而在這個女人的身後,虛幻輕描着一座橋,橋為拱,虛虛幻幻很是消隱。
攤開着一幅畫,隨後輕輕觸碰,待指尖划過畫中女人那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後,應天輕喃說道。
「太慢了,看來還得在快一點,那些,還得在快一點。」未完待續。
第二O五章 橋姬之肌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