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溫泉旅館的血池真如傳說中有着那樣神奇的效果,對於那幾個人來說,怎麼可能乖乖聽從旅館的規矩,只泡一次?
當行到走道的正中,聽到裏頭傳來的笑聲時,安德魯已是無奈的嘆了氣。
他就該知道,外頭被人撬開的鎖,就是那個什麼都樂意佔便宜的某位姑娘的傑作。
笑鬧的聲音,從幛子內處傳來,其中還明顯夾雜着某人惱怒的話。光是聽着聲音便知那人此時已是憋了肚子的火,君以諾強忍着怒火的聲音從幛子內處溢出。
幾乎是鐵青了一張臉,看着那散飄這若霧的溫泉,君以諾壓着嗓音一字一頓說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天大的麻煩?」
溫泉旅館的夜是靜幽的,也最適合人安眠,就算是一向淺眠的君以諾,來了這兒也不免放鬆身心,晚上的睡眠質量還算不錯。今夜本是如此,雖然璃卿回來的時候一張臉沉陰得有些奇怪,不過這一份沉陰可攪不了君以諾的好眠。原本夜色降下,他也正安眠入睡,誰知到了後半夜君以諾突聞房中傳來奇怪的聲音。
不管這樣的夜如何適合安睡,君以諾照樣容易叫異響驚醒,原還在琢思着,什麼東西膽子這麼大,竟然有勇氣大晚上去他屋裏攪他清眠,沒想到起身一看,才發現大晚上偷摸進他房間的竟然是夜梓幾人。
不只是夜梓,連着曦妃跟小璃,甚至曲溪都上了門,一個個探着頭從幛子外瞅着他,一副有事拜託的樣子。夜梓拜託的事,君以諾自然義不容辭,更何況當時幾個人的臉上都掛着此事非他不可的神情,君以諾也就沒細問何事,直接隨了她們出來。
誰知到了目的地,卻發現這幾個傢伙拜託自己的竟然是。
撬鎖。
想他堂堂妖監會的靈能者,竟然用自己的影人替這幾個丫頭撬鎖,當時影人撬鎖時那滿身散發的陰鬱,君以諾到現在都還記着。幾乎叫這幾個傢伙悶得說不出話來,看着他們在血池外的走道上歡呼,君以諾已是頭疼說道。
&晚上的,你們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幫你們撬開這裏的鎖?」
&然了,要不然你覺得我們能叫你幹嘛。」本就覺着頭疼,在聽了曦妃那理所應當的回話後,君以諾額上的青筋又暴了幾分。
這青筋的突暴可不能讓曦妃住了口,反是推了眼鏡正色說道:「不就是一處溫泉,這家旅館也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鎖,竟然那麼難撬,廢了我們老半天的功夫都沒辦法攻陷,沒辦法,我們只能找你來幫忙了。」
曦妃的話剛落,一旁的夜梓忙着點頭應道:「是真的哦,君哥哥,這血池外面的門鎖是我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難撬開的鎖。撬鎖雖然麻煩,不過曦妃也是行家,本來我們還以為外頭的鎖不難呢,沒想到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打開,最後小璃都差點抓狂了,要不是曦妃說去找君哥哥幫忙,搞不好小璃就得一腳直接將那扇門踹飛了。」
&我看,這種鎖就應該直接踹開,幹嘛找君以諾過來幫忙,浪費時間。這麼變態的鎖就應該弄壞它,再讓店家換一把才對。」
明明就是她們有錯在先,不顧別人家的規矩大晚上來撬別人家的門擅闖別人的地盤,結果這話說的,反倒怪起別人的鎖難撬,覺得就該弄壞。
這幾個傢伙的理所因當,也夠不要臉皮的,當即君以諾更是鬱悶了,直接看着她們,君以諾說道:「弄壞別人的東西,這一腳踹下去今晚這溫泉你們還泡不?動靜那麼大,在旅館裏的人可都不是聾子,要是你們真那樣鬧,旅館的老闆娘都得給你們引過來,得不償失。不過話也說回來,你們晚飯之後不是才剛泡過?怎麼又來了,這東西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池子的泉水,依我看,那些傳聞八成都是虛的。」
對於這一灘血紅血紅的溫泉,君以諾還真提不起興致來,這種東西別說讓他花錢了,就算是出錢請他來,他也沒興趣。這話當中倒是透了幾分不解跟幾分嫌棄,誰知話音剛落,便聽看到曦妃搖頭說道。
&不不,君以諾,這回可是你錯了。」
&錯了?難道這溫泉還真能美容?」
&然了,雖然一開始我們也不信,不過真的泡後才發現,這溫泉的美容效果還真不是吹的,泡完之後皮膚細膩還帶彈性。這不,也就在裏頭浸個半來個小時,瞧瞧,我們的皮膚是不是明顯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