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禮那個傢伙前一刻還一臉快要崩潰,下一刻卻突然換上花痴的神情,她就該知道,肯定和君以諾脫不了干係。果不其然,這頭才剛一扭,她就看到君以諾出現在安德魯身邊。
因為被范禮拉得有些遠,離安德魯有了些距離,所以君以諾和安德魯到底在說什麼,她是一個字都沒聽見。不過從君以諾臉上的神情倒也看得出來,對於安德魯,他是真打心裏的不待見。
至於安德魯對君以諾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態,就不好說了。
雖然離的很遠,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陰歌聽不見,不過這兩個人也沒多少交集,說來說去總的也是有關工作上的事。因為君以諾的出現,陰歌的心思直接往着那兒飄過去,而一旁的范禮,心思和眼睛也都黏了過去。雖然人是往着陰歌那兒湊了幾步,不過那一雙眼睛可沒從君以諾身上挪開過,眼睛一直盯在君以諾身上,范禮拍了拍陰歌的肩膀問道。
&喂,陰歌,那個剛來的也是你們那一行的?」
&個,你是說他?是啊,怎麼了。」
&我一直覺得就你的長相干這一行已算突兀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個大美人。我的天啊,難道最近干神棍都得講究顏值嗎?這個大美人,也太漂亮了吧。」
君以諾的容貌,到哪都搶眼,就算陰歌不樂意承認也改不了這個事實。也是因着君以諾的出現,范禮的那一雙眼睛徹底黏到君以諾身上。
范禮剛才的那一番話,是由衷的讚美,對於君以諾容顏的一種讚賞。這樣的讚賞,陰歌自然是想吐槽的,只是剛剛的那一句話他又連着自己都誇了,看在那一句話也順帶着誇了自己的份上,對於范禮剛才那一番嘆贊,陰歌姑且不做評價。那一句花痴的感嘆,陰歌可以不做評價,不過范禮現在這春心瞬動的模樣,她是真看不下去了。
當即往邊上挪了幾步,就好像花痴會傳染似的,直接挪退到范禮搭不到自己的地方,陰歌嫌棄的說道:「不就是個人嗎?犯得着這樣,你也不瞧瞧自己現在這副花痴模樣,哪還有身為人民警察該有的樣子,我說與其這麼遠盯着,你還不如直接把眼睛挖下來黏人家身上得了,這樣看得能更清一些,」
&花痴怎麼了?對大美人花痴那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就算警隊裏頭也沒規定不能看美女的。我說你這話聽着,怎麼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感覺?妒忌啊。不過也是,站在客觀角度上,論顏值,那位的顏值真心比你贊多了。就是……」
&是什麼?」
&是這個胸。」話音剛落范禮的視線直接定落在君以諾的胸前,就算范禮現在穿的是便裝,不過身為一名人民警察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手比劃着自己的胸,看着也是猥瑣。猥瑣,自然是猥瑣的,只是眼下的范禮可沒心思去搭理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現在都落到君以諾的胸上。
盯看着君以諾的胸,順帶在自己胸前比劃,范禮說道:「人長得漂亮,只是這個胸,是不是有點太平了。」
&平?」
&啊,平得完全沒有起伏。」
&胸平,那是當然的。」
&什麼?」
&見過男人有胸的?」
有的時候,一句話,往往效果跟天雷差不多,本來還春心蕩漾只是感嘆着美女往往無法十全十美的范禮,在聽了陰歌的話後整個人瞬間僵頓在那兒。
男人哪有胸。
胸。
男人。
面前那個漂亮得那一刻直接讓他墜入愛河的超級大美人。
竟然是個男人。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消息更能叫人覺着五雷轟頂的?
本來在看到君以諾的那一刻,范禮就確定自己已經墜入愛河了,雖然身為人民警察必須時刻堅信這個世界不存在鬼神。可要是能追到這麼漂亮的美人做自己的女朋友,就算稍微改變一下信仰又如何?反正信仰這種東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為了愛情的信仰更換,想來信仰也是會理解的。
誰知道愛情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就在他剛剛確定自己墜入愛河並且開始尋思着如何藉由這一次的合作追求美人時,陰歌的一句話徹底將他打入地獄。
男的。
那一刻讓他墜入愛河的大美人。
竟然是個男的。
第一四六章 白兒之耳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