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德魯並不想硬闖攪了這兒引起騷動,所以才讓小鬼上了主治醫生的身帶他們進出。不過君以諾可就不同了,比起走那些彎彎繞繞的路,想來他覺着直接敲暈警察會叫整件事方便更多。
相較於安德魯的辦法,顯然君以諾的法子更叫臨滿意,倒是不停的咂着舌大肆讚賞,一面笑而揚唇,臨一面說道:「雖然是挺雷厲風行,可惜腳程上還是比你慢了點,讓你給趕到了前頭。不過那孩子也不是個傻子,想來瞅見你在裏頭也不會乖乖的離開,八成剛才那個女孩說話時,他也在外頭聽着呢!」
從女孩口中問出具體的是安德魯,不過有利的線索誰也不可能傻傻的放棄,依了君以諾的性格,當時必然在外頭聽着。雖然接了同一份委託,不過安德魯跟君以諾畢竟是名譽上的競爭對手,有利的線索被對方竊聽了,照理而言應當感到不悅才是。可是陰歌從安德魯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不悅的神情,反倒對於君以諾的做法很是笑喜。
除了夜梓,這是第二個能讓安德魯露出這種笑的人。
明明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傢伙,甚至都不像自己一樣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陰歌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安德魯能對那兩人露出不一樣的神態。
雖然安德魯跟臨談對時,沒有直接點名君以諾的名字,不過從他兩的對話中陰歌還是猜得出何人叫安德魯露出異色之態。這是第二次,第二次看到有人讓安德魯露出不一樣的神色,也是第二次叫陰歌發現,心裏頭團堵着什麼,很不是滋味。
陰歌是個聰明的女人,安德魯跟臨所指是誰她自然明白,不過小鬼可不是個聰明的孩子,從醫生的身上脫離的他此時可是懸飄在那兒一臉的迷茫。左右來回不停地掃看,這樣來回掃看了半天發現聽不明白的他,最後開口問道。
&們在說誰?」不懂就要問,這可是孩子的心性,可是因着小鬼的詢問,安德魯跟臨這才頓了談語。收聲而後看着小鬼,臨說道:「大人的世界小鬼問那麼多幹什麼,好好聽着別插口。」
&麼大人小鬼的,臨你看上去年紀也不見得比我大多少。」最不喜的就是臨用那大人的口吻同自己說話,明明瞧着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小鬼就是不滿這一點。只不過他的不滿換來的仍是臨惡作劇般的戲弄,看着小鬼露出那意味不明的勾笑,就在小鬼搞不明白臨為什麼要衝自己笑時,人形已經從安德魯袖中爬出,隨後借力彈跳到小鬼身上。
這人形一個個瞧着軟綿綿的,好像輕輕一吹就能隨風飄得老遠,事實上打起人來可疼了。在家裏頭小鬼可不知在這些人形手下吃了多少虧,如今見着臨居然有用人形嚇唬他,當即他也不敢在嘟囔,急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手示意剛才什麼都沒說。
氣氛原本還有些微妙,不過多虧了臨好小鬼這麼一鬧,陰歌那團聚在心中的不舒服到也散了。做了吞咽的動作將心情平復後,陰歌這才上前問道。
&魯,那個女孩是唯一一個見過傷人怪物的倖存者,她的話,能說的應該也都說了。可是那些話就目前看來有用的線索還是不多,除了知道那個怪物是個力大無窮的生物外,其他的我們還是一概不知,連個大體的目標都沒有,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做事必須要有個大體的目標,這樣才不會如了無頭蒼蠅一般。該問的事,他們都問了,女孩也將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只是她說的那一些,陰歌並不覺得裏頭具有有用的線索。不只是她,就算是臨跟安德魯,也沒能從女孩所說的那一些探究出有價值的東西。
原本因了君以諾而掛在唇角的笑,又因了陰歌的詢問消了隱,眉心再度蹙了起來,微思片刻而後轉頭看着臨,安德魯說道:「從那個女孩記憶中抽出的片刻,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索嗎?」也是噤聲認真的思了半晌,將那段記憶拆開一點一點的縷順後,臨搖頭說道:「沒有,那個女孩所說的就是那一夜她見到的。」
&生物呢?那個襲擊他們,她口中的那個怪物?有沒有他外形的影像記憶?」
&沒有。」或許是連這一點也沒有,才叫臨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奇怪。這個世上很多事物都是會騙人的,就連自己的眼睛,也可能欺騙自己,然而那印入眼中直接印刻在記憶最深處的片段,卻不會騙人,它刻入下的往往是最真實的一面,絕無虛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