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又有蒼蠅來擾人了。
王德旭、貝幽蘭,帶着一個年輕男人,來鑫鑫坐得這張桌子上來敬酒,順便收紅包。
整桌的人,都站起來,和夫妻二人碰杯,然後說了很多恭維的話,接着講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鑫鑫也象徵意義的碰了杯,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
桌上,不知道是誰帶頭,將紅包拿出來。
原本包紅包,外面都會套一層紅包殼子,不會讓人看見裏面到底裝了多少錢。
但是這裏的人都是惡俗,偏偏不喜歡套殼子,更喜歡甩出一沓鈔票,顯得自己財大氣粗。
這一桌的人,雖然鑫鑫都不認識,都估摸着都是財大氣粗的,一個個從兜里摸出一沓子錢,帶着攀比心理,遞到貝幽蘭的面前。
貝幽蘭收紅包,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子後面去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拿到手的時候,還故意壓一壓,讓別人看清楚厚度,這樣一來,後面的人,就更加不好意思給的少了。
鑫鑫明顯的感覺到,貝父的臉色,有點僵硬了。
還好自己有喜歡在皮夾里塞鈔票的習慣,否則和宮新沂一樣,皮夾里塞得全部都是卡,這時候可就尷尬了。
咦?自己怎麼會想起來宮新沂了?
鑫鑫甩甩腦袋,將手提包里的錢包拿出來,將裏面厚厚的一沓鈔票全部往外一抽。
她自己也不知道手裏具體有多少張,反正不會超過3000就對了。。。在桌子底下,往他爸手裏一塞。
貝父突然感覺自己手裏被塞了東西,拿上來一看。。。
這時候,貝父左側的男人,已經給完了紅包,恰巧輪到貝父。
就在周圍的親戚準備瞧他笑話的時候,他伸出來的那隻手裏一沓厚厚的紅鈔票把眾人給鎮住了!
貝幽蘭眉開眼笑,還沒等貝華新把手伸到她跟前呢,她就把手伸過來接了。
貝華新愣愣得轉過頭去瞧鑫鑫,>
鑫鑫輕微的點了點頭。
錢已經被貝幽蘭接了過去,她將手一甩,「我去!這一沓,得有3000了吧?小新你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嗎?」
她手裏拿着鈔票,嘴上還不饒人。
&姑媽說的,今兒個您生辰,可不得緊着您開心啊~」鑫鑫皮笑肉不笑的諷了一句。
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諷刺貝幽蘭,既然知道是弟弟的身家,她也好意思伸這個手,但是貝幽蘭可能是太開心了,聽到鑫鑫的話,反而很高興,「哎喲,瞧我這侄女嘴甜的,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當鑫鑫以為他們敬完酒,最起碼得走的時候,這女人又出么蛾子了。
她拉住鑫鑫的手,一邊摸,一邊說,「鑫鑫啊,你是我的親侄女,對姑媽又這麼孝敬,姑媽也希望你將來過得好,所以趁今天大喜的日子,姑媽就做主,給你訂門親事怎麼樣?這男方啊,可是頂好的人家,放着別人,我介紹都不可能介紹的!」
貝幽蘭笑得整張臉的肉都堆在了一起。
鑫鑫心裡冷笑,替我做主?我爹媽還在我身後呢,輪得到你替我做主?只不過她向來喜怒不行於色,所以看不出來她的心情。
但是貝華新和阮愛梅一聽到這話,臉色當即就黑了,這也太不把他們夫妻當回事了,他們兩人還在場呢,他們家女兒的終身大事,居然就直接越過了他們?
鑫鑫瞄了眼自己爸媽的臉色,心裏也門清,所以推脫道,「姑媽,這事您和我說可沒用,您是不是把我爸媽給忘記啦?」
說完,自己閃身,將貝父貝母露出來。
貝幽蘭眼底滑過一抹厭惡,也不和貝父貝母照面,卻仍是上前糾纏鑫鑫,「你瞧你,多大人了,還是大學生呢,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得自己把關啊,你父母都是老一套的人了,他們懂什麼?」一邊說一邊將身後的年輕男子往前一拉,「瞧瞧,小伙子人都過來了,長得多帥!你子平大伯家兒子,家室又好,有權有錢,還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和才子,配你啊,綽綽有餘啊!」
貝玉祁定定的站着,近距離而又目不轉睛的瞧着眼前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天使。那精緻完美的側顏,欺霜塞雪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瓷,櫻紅的唇,羽扇般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