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之所以厚起臉皮親自登門拜訪求親,全是為了自己的獨子,畢竟富有延續香火,不能把自己這一血脈斷掉的他,已經是五十好幾的男人,以前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子,並且養大chéng&自己可不想眼巴巴地來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生悲劇,更不想死後沒有人給他披麻戴孝,摔盆,發喪,守孝三年,落得一個絕戶才有的淒涼下場。
在來之前的胡山,就從自己兒子的書童四九口中只是得知了一些簡單和粗略的信息,而沒有細問,心系兒子xìng命,又沒有經過多方的探訪,或者這一個媒婆出面去提親,就冒冒失失地前來了。既然已經攤上了這一個事情,那麼他的目的還是想要表現出最大的誠意。
聽完李文軒口述的胡山,心裏面自然想過不會是李文軒的女兒。雖說彼此沒有交集,但是耳聞過對方的大名,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兒,畢竟李文軒的升遷速度,知名度,干出得種種地事跡,等等足以讓不少旁人不敢想像是人力所能及。
&官知道不會是李大人的千金,而想必應該是大人的妹妹吧!」很是自然朝向這一個思路去想的胡山,可是從四九口中得知,他和胡成一起悄悄地跟隨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之一齊劍秋等人身後,並且親眼見到她們一行人是從李府的角門而入,就再沒有見到公子一見鍾情的女子再出來過。自那以後,胡成的一顆心就不知怎的,變得rìrì夜夜地想着她,而完全就是一副沒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樣。
估摸是一個烏龍的李文軒,臉上沒有顯露出嘲笑的意思,反倒覺得對方這一個爹是真的做到了一個好父親的地步,畢竟為了兒子不再受相思之苦,都能放下老臉,親自求上門來提親。同樣都是身為人父的他,沒有拿對方打趣,態度認真的據實相告道:「我是獨子,並無兄弟姐妹。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謬誤的地方?不過,元宵節那rì,我的兩個小妾並她們各自的貼身丫鬟倒是出去了一趟。」
沒有機會答話的胡山,好好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兒子和四九親口告之他的情況,再結合對方的話前後一連起來推敲,不免也覺得是胡成十有**不是看中了李文軒的妾侍,就是他府中的丫鬟。自己突然咬牙切齒,一幅相當難過的表情是顯露出來,脫口而出道:「孽緣了。」
心裏面是開始合計起來的李文軒是在想,他的獨子要是看中了桃紅或者小翠,倒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即使她就算去到胡家不能為正妻,也能得一個有名有份侍妾的位置。自己就算是把她們當中任意一人或者一起,一個順水人情也好,還是成全了胡成,賣給胡山一個人情,收了他的心,便是一樁任何一方都好的買賣。
&緣是天註定。至於男女之事,都是說不準的。」算是寬慰了一下他的李文軒,客氣道。
胡山的心中那才叫一個糾結和難過。自己上門求親,能得了李府中的小姐,那麼也不虧,反倒是賺了,畢竟李文軒在皇帝和朝中的地位是有目共睹。這為了救活兒子的他,算是了解到了實際情況,那就不得不向對方提出要小妾或者丫鬟的請求。
胡山深感這樣的請求確實無理得很,且不說李文軒應允與否。自己的心裏面關口就覺得有辱斯文,有辱門楣,甚至有辱先人。不過,自己腦子裏面又浮現出神情憔悴和不思飲食的胡成,心裏面就不免一軟,畢竟能夠救活的唯一方法就只能是這一個樣子。他那裏會不知道,相思之症無藥可救,唯有解鈴還須繫鈴人。
豁然站了起來的胡山,向着李文軒是作揖了一下,站直了身板兒,一本正經卻說得委婉道:「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李大人能夠成全,以解犬子的相思之症。你的大恩大德,我胡山及其胡家都不會忘記,永遠是銘感於心。」
一聽就明白的李文軒,右手上一個動作示意他坐下來慢慢談,用不着急在這一時。自己的底線就是對方要秋月或者楚寒露,沒得商量的餘地。即便眼前這一人的兒子一天天地消瘦下去直到死去,也和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難不成,自己看中了他人的小妾模樣長得好,也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不過,桃紅或者小翠要是得以「雀屏中選」,那麼是可以好說好商量。他一方面也不想見死不救,不能誤了小丫鬟得以出頭的機會,另一方面還是有意讓胡山欠自己一個大人情。
端起旁邊的茶是喝了一口的李文軒,依舊沒有急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