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到主子不說話的朱彪,依舊念及自己和宋金桂在某一些話題上的無比契合,是才抓住這一個時間空隙,再一次進言道:「主子,你是不是去蘅蕪苑看一看,免得楚小姐真得惹出事端來。她這樣在五夫人那裏哭哭啼啼,也不是一個了局。」
笑了起來的李文軒,注意力是從丑姑娘的身上轉移到了他的方向,心裏面那能不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着想和擔憂,卻隨口一說道:「今天,你可是比較反常。她們楚家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賣力的為楚寒月說好話。非要勸我去蘅蕪苑走上一遭。」
&人絕無拿過楚家任何一人的一文好處。」把他這一番話是當了真的朱彪,頓時心裏面發急的自我辯解道:「小的對老爺可是絕無二心。」
留意到他額頭上面都急出汗水的李文軒,先是讓醜丫頭停手給自己按摩的太陽穴,然後才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抬起左手是撓了一下臉上發癢處的他,平淡道:「我這就過去看看吧!」話畢的他,雙手背在身後,面朝正廳大門方向,步伐是絲毫不着急的徑直而去。醜丫頭和朱彪是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起向着後宅的蘅蕪苑去了。
走進蘅蕪苑院子的李文軒,剛一走到主屋外面就清楚的聽到裏面,不但有楚寒月哭鬧的聲音,而且還有楚寒露和小翠,小紅一起苦苦相勸的聲音。沒有因此而加快步伐的李文軒,心中顯得完全不着急的步入到了裏面。
四個女人一見是他來了,表現各異。愣了片刻的楚寒月,雙腳是早已經站在凳子上面,左右二手是拿着扔過房梁,打好了死結的麻繩。佯裝出一幅非得把脖子放進去的樣子,最後就是把椅子一蹬倒,懸樑自盡的架勢。
先是看過了一眼的李文軒,沒有趕忙上去阻止,更沒有想要說出一番「你只要下來,那麼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的話語。自己可是不想被人威脅和綁架。若是他縱容了楚寒月一次。就很有可能會有後面的無數次故技重施。將來,自己這後宅裏面的女人們有一樣學一樣,而人人都來這一套,那麼他可吃不消。
走到不遠處一把椅子上面是坐了下來的李文軒,耷拉着腦袋,背靠在椅背上面,翹起二郎腿,氣定神閒的看向了楚寒月等四人的方向,不咸不淡的刻意道:「給我沏一杯極品鐵觀音茶來。」聽到他說出這話的她們。當時就完全愣住了,而八隻眼睛是整齊劃一的看向了他。
顯得特別淡定的李文軒是心裏面想着,我看你們到底要鬧出一個什麼名堂來?自己只當是在看戲而已。楚寒月要是來真的上了吊,也不是一時半刻就會斷氣喪命。那時候,即便是自己要急救他,也完全來得及。
很快反應了過來的小翠,剛才還雙手死死地抱住楚寒月的兩腿,突然是鬆開了手。趕忙討好一家之主道:「老爺,稍坐。奴婢這就去給你沏一杯極品鐵觀音來。」話音剛落的她。邁動起小碎步就朝着外面去了。醜丫頭是站在了李文軒的旁邊,而朱彪是站在了楚寒月上吊位置的三步距離,隨時準備好去救人的動作。
衝着楚寒月是抬起左手示意繼續的李文軒,面無表情的顯得完全無動於衷的說起反話道:「接着鬧,使勁鬧。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一個吊上了。我還不走了。活了這麼多年。我真得還沒有見過人上吊死是一個什麼樣子。據說,上吊死得人是會把舌頭伸出來老長,好似地府裏面的白無常一樣。耳聞不如目見,你就犧牲一下,讓我長一長眼。見識一番如何?」站在他旁邊的醜丫頭,急忙把雙手擋在嘴巴前面,禁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聽完他這一說的楚寒月,既不哭也不鬧,但是仍舊雙手拽着麻繩,沒有走下凳子的意思,畢竟自己現如今是騎虎難下。她要是這麼自覺自愿的跳下來了,那麼自己這一個舉動和行為傳揚出去,便會被其她人是作為一個大笑話,畢竟偷雞不成蝕把米。
繼續是表現出一張哭臉的楚寒月,面向李文軒是帶着哭腔道:「你要是非得把我轉許給胡家公子,那麼我寧願一死,也不會從的。都說好女不待二夫,既然你都派大管家去和我母親談好婚娶之事,又在這之前,把人家的胳膊也看過了,那麼我就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反口不認賬,非大丈夫和君子所為。」
李文軒是心裏面好笑,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君子,何談君子所為呢?不過,自己是不是大丈夫,還不好說,畢竟定義比較寬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