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明白人的凝香,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面露淺笑的以示回應。雖說自己不曾謀劃什麼,但是意外得從中漁利。她心裏面是非常清楚,瀟湘館內唯一膽敢和自己反着轉的眾婢子中唯有芍藥一人。對方就此被趙甜兒這一般嚴厲的收拾,再無機會翻身。至於今後的瀟湘館內,凝香可謂是一支獨大,既無奴婢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又再無任何丫鬟膽敢不聽她的話行事。
就在她的引領下,收拾妥當的醜丫頭,自然是和她一道重新回了小花廳見趙甜兒,而沒有跟來的小霜,接着去忙活自己範疇內的事情了。再一次見到醜丫頭的趙甜兒是心中明白,即便自己不說出關於芍藥的懲處,也相信其已經知曉,畢竟女人的耳朵長,嘴巴快是部分天性。
&要開春了。姑娘也得趕製幾套新衣,而我昨兒剛剛得了一些今年蘇杭的新式花樣綢緞,本想着讓小丫鬟給你送去兩匹。既然你在這裏,那麼就領去吧!」不管醜丫頭是否有損傷的趙甜兒,懂得直接隸屬於自己的人干出這等事兒,而又發生在自己的地方,那麼總得對其進行安撫一下。自己表現上是說得做新衣服的事情,而實際上是對醜丫頭的賞賜和補償道。
同樣明白她真實意圖的醜丫頭,本想婉拒掉,畢竟自己也沒有被芍藥怎麼着。須臾,轉念一想的她,感覺自己倒是不能拒絕趙甜兒好意。畢竟,一方面是主子向下賞賜給奴婢的東西,斷然不能不受,另一方面是自己若是不要,且不成了有意不把這一事兒畫上一個句話?
做出一個非常標準萬福禮的醜丫頭,沒有說出一番類似愧領的話語。而是面帶微笑的只好接受,說出謝恩的話道:「多謝大夫人的賞賜。」臉上顯現出兩份笑容的趙甜兒,也是知道她是識大體和懂禮數的奴婢。就算自己不賞賜對方任何東西以收其心,也不會經由其口外傳到全府皆知。只不過,是非曲直總得有一個說法。而這一個說法,便是芍藥錯。而醜丫頭是對的。
不再廢話,向外只是揮動了一下左手的趙甜兒,示意凝香是可以領着醜丫頭去了。她們二人剛一走出小花廳的門檻,而秋菊是把趙漢給直接領了進去。見到趙漢的趙甜兒,之所以叫他來,而不是派人去叫朱彪或者周虎,便是知道這一人被老爺貶了以後,不但兢兢業業,而且非常迫切的想要多表現。以此重新博得家主的青睞,好回升到管家的位置上面去。既然他有此心,那麼自己何不施恩於他?加上,他辦事利索,沒有什麼善惡和是非,又相當熟悉城外莊子上面的一些事情,那麼自己把芍藥交到他手中便沒有任何紕漏了。
言簡意賅的趙甜兒,只想把這一件煩心事儘快的了解掉。而不想給別有企圖的人借題發揮道:「你給我把芍藥帶去城外的莊子上面配人。」沒有去多問一個為什麼的趙漢,聽到這一句話免不得是愣了一下。畢竟此人是芍藥,而不是尋常的丫鬟。很快就恢復過來,雙手抱拳領命的他,非常懂得規矩。自己見趙甜兒不願意多說,那麼就不多問實質的來龍去脈。
&問大夫人一句,芍藥此時在那裏?小人。這就親自把她送出府,帶到城外的莊子上面去配一個小子。」能夠為她辦事的趙漢,自然要最大限度的表現。自己要是有趙甜兒幫着給李文軒的耳朵旁邊吹一下風,那麼比他干再多有利於李家的事情都還管用道。
突然顯露出有一點兒有氣無力的趙甜兒,淡淡道:「秋菊。還是由你領着他去芍藥的房間。」明了的秋菊,屈膝,俯身,行過了一個禮之後,沒有向趙漢多提一個字,便徐徐地背轉過身,向着外面走。此時此刻的她,心裏面一方面是在合計芍藥倒掉以後,自己同樣是有很大的希望去爭奪二等丫鬟的位置,另一方面是清楚在這特殊和敏感的時期,切勿犯錯,畢竟自己也意識到了趙甜兒的心情頗為不佳。
行禮告辭,悄悄跟在秋菊身後的趙漢,同樣也感受到了這裏氣氛不對,觀察出了大夫人臉上的不悅,於是格外的小心和謹慎,畢竟連芍藥都能沒一個好下場,而自己要是一個不注意,信口胡謅,冒犯了心情不好的趙甜兒,恐怕招來的厄運也會是一樣。
一路上,秋月和趙漢沒有什麼的交流,畢竟彼此都感覺到了這一個事情的敏感性。各自都不想因為無端受累於此事,畢竟保全自己才是首要。行了一小段路,來到一個房門前,直接走了進去的二人,瞧見水仙是親自領着寒梅和夏草,以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