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給李文軒之後的趙甜兒,早已經是習以為常別人對自己的恭維。若是有人能夠當着她面,說一些不好的話,倒是成了一種奢望。保持禮貌微笑的趙甜兒,緩緩地抬起左手示意了一下對方,也算是一種對王家娘子開場白的一種回應道:「喝茶。」這才從旁邊茶几上面,用雙手端起茶來的王家娘子,有模有樣的品了一口,然後就是對碗中之茶是讚不絕口。
同樣對於這種話是聽得都要嘔吐的趙甜兒,顯得非常有耐心和平和的談主題道:「據說,你們王家和楚家是打算結為兒女親家?」
把青花瓷茶碗是重新放到了茶几上面的王家娘子,心中不免是極為端正了態度,含笑的回應道:「確實有這麼一回子事情。不過,我們當家的那一位,十分疼愛小女,捨不得把她給嫁出去。一直以來,他的打算是要招一個倒插門的女婿,而非一個姑爺。若是楚寒天願意入贅我們王家,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坐在她對面的楚寒月,非常清楚母親交待的底線是絕對不能接受讓楚寒天去王家倒插門。即便她再愛錢,也不能讓楚家斷了這一脈的香火。再者,她們母女可是合計着賺取邀請賓朋的禮金,以及王家小女是帶過來的一筆豐厚嫁妝。
坐直了腰身的楚寒月是面無表情,定然是不會接受王家開出這樣一個沒得商量的條件。心頭拱火的她,還是把話給說得軟和了不少道:「我母親的意思,還是希望王家小姐能夠嫁入楚家來,畢竟我娘家那一邊唯有小弟一人能夠傳宗接代,延續楚家的香火。他要是入贅了你們王家,那麼楚家可不就斷掉了傳承。我母親還一而再。再二三的表態,王家小姐只要過了楚家門,什麼活計不但都不用她來做,而且還可以讓她當這一個家。」
王家娘子是聽起楚家那一邊開出了算是異常豐厚的條件,畢竟少有那家是媳婦兒當家,而非婆婆。不過。身為過來人的她,活了這一把歲數,可是清楚這口頭上的承諾,全當不得太真。如果對方一旦反口,也確實拿她們沒有辦法,畢竟那時候的小女兒是已經成了楚家人。這生米都煮成了熟飯,可就由不得自己這一邊談條件了。
&這,這……」把「這」字音是拖拽得老長的王家娘子。內心裏面是同樣難以接受楚家開出的條件。在來這裏之前的她,自然是受了王東西的交底。兩家要是不得不結成姻親,那麼就盡最大可能的讓楚家小子入贅他們王家。若是雙方實在難以談攏,就得看李家方面是怎麼的一個態度?要是李家表現出強硬的一面,那麼也就不得不讓自家小女下嫁給楚寒天。如果李家的態度軟和,倒是沒有必要非得把小女兒嫁入楚家門。
在王家夫妻眼中和心目當中,代表李家的人既不是楚寒月,也不是楚寒露。而是正兒八經的誥命夫人趙甜兒。一旦是她表了什麼態度,那麼可就意味着李文軒是這麼一個意思。即便不是那一個樣子。李文軒也一定會維護趙甜兒的面子和權威,不行也得行。關於這方面的覺悟,兩人是有的。王家夫妻不是不知道,頂着乾的下場,恐怕就是會落得一個被對方捏死在手中的結果,畢竟官家想要找商人的晦氣。可是容易的很。
再不然,唯一的退路就是舉家遷走京城,去到另外一處地方落腳。為此,他們同樣是清楚,放棄多年的辛苦和基業。可不是一件說走就走,非常容易的事情。總之,王家夫妻秉持的態度和原則,便是可以在不得已得情況下去開罪楚家,也決計不能絲毫的得罪李家。和前者交惡,還是有活路,而同後者交惡,那麼是半點兒活路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自是聽出這其中意思的楚寒月,嘴巴上面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中可就罵開了。既然你們王家是鐵了心要招一個倒插門女婿,那麼還假模假式的來這裏有什麼可談的?自己把對方引薦來見了趙甜兒,且不是當了一次梯子和墊腳石?一下子就背靠在了椅背上面的楚寒月,臉上當即就流露出了兩份不高興,口氣也從最開始的親昵變得略顯聲音道:「這是一個什麼意思?還望王家姐姐說一個明白?難不成,你們是不滿意我那一個小弟?」
感受到了來自對方壓力的王家娘子,笑容不改道:「那能不滿意楚寒天呢!我們兩夫妻膝下無兒,而只有那兩個女兒。到目前為止,我那大女兒仍舊是沒有誕下一子,所以就只能再把小女兒留在我們身邊了。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見她說得既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