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五是李文軒第一次開門問診。前一天的夜裏,已有不少人蹲守在了李家大門外。心思簡單的他們心想能夠排的一個好位置。清晨早起的趙甜兒一打開大門,瞧見黑壓壓的人群豁然站了起來。那一雙雙充滿渴望想要走進門檻的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
雖然有一個帶刀捕快帶着手底下的十來人維持現場秩序,但是趙甜兒看見門外已經聚集的百十號人若真要是不守規矩,恐怕就這點兒衙門裏面的公差是控制不了局面的。在她看來,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家門外的人會越來越多。
他們之所以老老實實地待在門外,便是深信身為道士的李文軒能夠解決掉自身的疾苦。他們都害怕硬是要朝裏面闖,那麼得罪了他可就不是鬧着玩兒的。在他們中是傳得神乎其神的李文軒,恐怕已經成了半仙,只差一步就可以羽化成仙。
走上台階的捕快就是曾經逮走李文軒的那一位。腳步停留在了門外的他,知曉只靠自己的一票兄弟守在這裏倍感壓力,借着被縣衙派出維持治安的機會,懷有私心道:「甜兒姑娘,李道長什麼時候開始?在下能不能見上一見?」
仍舊記得這一張臉的趙甜兒老大不情願開後門給她,故意聲音洪亮的搪塞道:「我家公子什麼時候開始,且能是我一名丫鬟能夠做主的?再者,誰應該進來,誰又不該進,那都是要講究一個緣字。若是我徇私放了你這一位捕快老爺進去,那老早就等在這裏的大傢伙兒肯定不會樂意。到那時,每一個人都有正當的理由可以進了。我家公子不吃不喝不睡覺,累死了也未必照顧到每一個人。」
趙甜兒特意提高了聲音朝人群中,又高聲喊道:「你們覺得我說得在理不?」
靠近李家大門的一部分人是聽了一個清楚和仔細,異口同聲的大聲回應道:「在理。」
趙甜兒把昨夜李文軒給她說過的話,原原本本的向眾人宣佈道:「我家公子說了,今rì和他有緣的人,他都見,並且不取分文。若是沒有緣,就請你們大傢伙兒諒解,是時候就散去。到了下月初一,還可以再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有機會。」
眾人感覺李文軒不但是一視同仁,而且不收任何銀錢,心生感動和佩服。雖然他們都是大老粗,但也是講道理的人。即便李道長和自己今rì無緣,也沒有什麼好怪的,畢竟他是沒有索要一點兒好處。
被趙甜兒落了面子,很是尷尬的捕快,雖說心中不爽,但是無可奈何的不好多說什麼。雙手抱拳的他,拱了一下手,然後轉身走下了台階。心地善良的趙甜兒沒有得理不饒人的繼續奚落他。自己看見他失望的背影時,心中曾經餘留的氣一下子就得到了宣洩。
既得意又開心的趙甜兒,返身向內走去。自己直接推開李文軒的房門,來到床前就推了推還處於呼呼大睡中的他道:「天亮了,應該起床了。門外想要見你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比趕集都還要熱鬧。」
徐徐睜開兩眼的李文軒偏過頭向床外看了一眼。朦朦朧朧的他,沒有見到陽光從窗戶shè進來道:「還這麼早。起來幹嘛?還是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吧!」
心慈的趙甜兒總感覺讓鄉親們老蹲在門外傻等着不好,進言道:「外面一,二百名鄉里鄉親都在等你。你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恐怕不太好吧!」
&什麼不好的?我不但無償為他們診治,而且還免費送藥。」感覺讓他們在外等自己是理所當然,全然無所謂的李文軒,壞笑的看着她道:「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麼就躺下來陪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臉sè開始微紅,知道他又開始不正經的趙甜兒,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身上擰了一把道:「死壞。」
&要不好意思嘛!你早晚都是要和我睡在一起的。」李文軒就喜歡看她羞澀起來臉紅的可愛表情道:「今早,我們權且就先當試睡。」
身為黃花大閨女的趙甜兒被他這一肆意調戲,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皮是火辣辣的。左右手一起用的她,不由分說的就朝躺在床上的他一陣亂擰。
蓋着被子的李文軒壓根兒就沒有感覺到疼,卻裝出一副受不住的樣子道:「哎呀,你這一個小蹄子好狠的心,一心是想要謀殺親夫啊!」
要抓狂的趙甜兒使勁的搖着腦袋,並且用力的拍打了兩下他,口是心非道:「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