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休息了一下的李文軒和趙甜兒隨意閒聊了幾句。接下來,他心想,若要是第三個進來的人還是問求於自己要兒子,那麼他可就不幹了。畢竟,自己又不是專門保證給她人生兒子的道士。他可是要藉助這一個由頭來打出自己的招牌和樹立各人在本當人中的威信。
出去不多時的趙甜兒引領滿腦袋大,脖子粗,身形高大,一身橫肉的朱彪來到跟前。在李文軒的記憶中,這一位賣豬肉的仁兄做生意是童叟無欺,雙十的年紀,好使一口殺豬刀,武功平平,又好打抱不平,腦袋有一些木訥,毫無動搖的信仰道教。
李文軒清楚朱彪在下層群眾中有着相當高的人氣和威望。趙甜兒把他帶進來,正是符合了自己的要求。他只要幫助了這種耿介的漢子,那麼對方不會不知恩圖報。也不求朱彪什麼回報的李文軒,只不過想藉助他的口好為自己打廣告。
五大三粗的朱彪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石凳上面,口氣中透露出不太完全相信道:「聽說李道長一出手就救活了血崩的張家妹子,不知此事當真?」
&有此事。」不謙虛的李文軒知道對付這類粗線條的人,要是說話過於委婉,將會使得對方聽不懂話道:「既然你和我有緣,那麼有話就直說。升官發財,殺人放火,坑蒙拐騙,挖鰥夫墳,踢寡婦門……類似這一堆事情,我辦不到以外,其餘的事情還是可以有所為之。」
&常聽見大傢伙兒熱聊到你,便也來湊熱鬧。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進來。」張彪的聲音洪亮道:「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是干殺豬這一個行當的。每一rì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生太多,造孽就深重。這人死後,我會不會就此下到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即便我有幸能夠再輪迴到人世間,下輩子是不是會變成一頭豬等着被人宰殺?」
李文軒能從眼前這一位錚錚鐵骨的漢子神情中看出他的擔心和對於冥界地獄,輪迴之苦的害怕。自己要是沒有穿越過來,必定覺得對方這種想法特別好笑。不過,得以死而復生的他,雖說沒有見到黑白無常,下到地獄見過牛頭馬面,但是自己也不敢就此確認他們就不存在。
經過李文軒對於朱彪仔細的觀察,得出的結論便是此人身體上面應該沒病,而心理上面出了一些偏差。自己覺得他信奉道教沒有錯,而錯就錯在被人打着宗教的旗號給深深的忽悠了。生出一種要當心理醫生的李文軒,治療他真是不需要中藥醫治身體而是要引導出他有一個良好的心理和想法。自己想是這麼想,但是他在心理治療的領域確實不了解不多,不專業。朱彪已經坐在了他面前,那麼自己總得有所開導。
思考了片刻的李文軒,如同拉家常一般的口吻又不失修道之人的話語道:「多行善事,那麼自然就可以彌補你造下的孽。你能夠為善良的街坊四鄰挺身而出,便是積善積德。判官的生死簿上面,確實會記下了你的過錯,也會記下了你做過的好事。好事大過壞事,那麼你將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和再一次輪迴到畜生劫。」
朱彪的臉上表情有所放鬆,確認道:「李道長,你此話當真?切莫是誆騙於我。」
面部表情浮現出淡淡笑容的李文軒,為了使其放寬心,扯淡道:「當真。每月初一和十五,我在夢中會和本地城隍,判官都會有見面的機會。他們和我總是會談及貴溪縣境內的一些人和事兒。我記得兩人對你評價還是不錯的,所以你不必因為這一事而過於煩惱。再者,你殺豬也是為了讓他人解脫這一世的苦難,使其好生再投胎。」
&的一聲響,愣是嚇了站在一旁的趙甜兒一大跳。臉上表情沒有多大變化的朱彪的右手一巴掌拍在桌面,然後猛然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兩手放在地上,雙膝跪地磕頭道:「我自幼就一心向道,極度渴求能夠拜在李道長這樣道法高深的門下。」
被他這一個跳躍xìng的思維和動作一搞的李文軒,兩眼看了一下自己石桌沒有被他砸爛。他心想,自己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教朱彪。自己所會的醫術和氣象,根本就不是朱彪可以學的。即便是收下他傾囊而授和極為耐心細緻的手把手相傳,像是對方這種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的主兒,根本學不來自己兩者中任何一個的半點兒皮毛。
李文軒最為知道自己這一個道士是屬於無門無派,無師傅教學和傳承的野道士。再說白一點兒,自己就是一名假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