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打下去,就真的出人命了。」看着只有時不時的抽搐才能夠證明那個傷痕累累、骨頭斷裂、五臟六腑全部碎裂的少年是活着的幫派首領,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
說實在的,幫派首領完全不確定這樣的少年是否能夠活下來,畢竟,這麼沉重的傷勢,沒有騎士等級的人體器官修行者,例如肢體術士的治療的話,是活不下來的。
不過,少年能不能活下來,這些和幫派首領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少年身上的那些致命傷是王尚書府邸出來的管家之子造成的,魔力的痕跡可做不了假。
這樣一來,少年就算是真的死了,也和自己的銀狼幫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或許禮部尚書王大人能夠請到這麼一位強者來治療這個少年,這也說不定。
反正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幫派可以參與的,不是嗎,自己的資格不夠。
「是是,您說差不多了,就差不多了,您宅心仁厚,不想多造殺孽。真的是值得大家敬佩,可是,說實在的,就算打死了這個廢物也沒有多大的後果。」管家之子輕輕的踢了踢倒在了地上,連動彈都動彈不了的少年,獻媚的對着銀狼幫的首領說道。
我……宅心仁厚!?聽着管家之子那不要臉的話語,就算自認為臉皮已經厚的可以比擬城牆的銀狼幫的首領都支撐不住。
被人稱為殺人不眨眼的自己,為了從烏煙瘴氣的舊街里爬出來,數十年來,銀狼幫的首領不擇手段地賺取每一個錢幣,踐踏數不勝數的屍身攀上了今日的地位,成為格爾王國京華城中一個不小的幫派的首領。及後,他更利用金錢與女人作賄賂,成功的拉攏到一位強有力的人士作為靠山,現在正在努力的謀取一個尊貴高尚的爵士稱號,準備脫離了下賤的平民身份,踏足彷如另一個世界的上流社會的自己。
只要有錢賺的生意他都樂於參與。糧食、財貨、傭兵、禁藥、奴隸、雛|妓甚或是殺手,他也有得出賣。唯一沒有的,大概是一種叫良知的東西的自己。
宅心仁厚?!這是嘲諷呢,還是嘲諷呢,又或者是嘲諷呢,果斷的應該找個機會將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收拾掉。冷冷的看着口落懸河的管家之子,銀狼幫的首領飽含殺意的想到。
沒有感覺到銀狼幫的首領的殺意的管家之子,仍舊在開心的說着,雖然不能夠在毆打少年,但是能夠奚落少年,對於管家之子來說,也是一種愉悅,一種扭曲的快感。
「不要看他被大家成為王大公子,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可是,他只不過是一個侍女所生的雜種,在王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我這個管家的孩子,比不上一般的僕人。」
「大公子?!只不過是一個笑話,每年的例錢還不如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更不如王公子去薛家酒樓吃一餐的花費。家族養着他只不過是當做一條或許可以用得到的狗來養着,和二公子置氣,你配嗎。活該被打成這個樣子。」
「銀狼大人,二公子在十歲的時候就進行了魔力啟發儀式,甚至小的這種僕人都有幸在三個月前得到家族的恩賜,參與魔力啟發儀式,可是,這個所謂的大公子呢,他現在多少歲了,愣是一點魔力都沒有,不是沒有資質,而是家族中根本就不給他進行魔力啟發儀式。」
「雖然魔力啟發儀式花費不少,但是對於王家來說,毛毛雨啦。連小的都能夠享受的毛毛雨,這個大公子,這個名義上的大公子都不要想擁有。」
「什麼大公子,只不過是一個比奴隸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的傢伙罷了,不要看讀了那麼多的書,實際價值還沒有我的一根叼毛大。我呸!」
說道了最後,管家之子一口濃痰吐到了少年的身上,能夠羞辱這位有着王家血統的少年,管家之子心中有着一種扭曲的快感。那種愉悅、那種舒心、那種暢快、那種觸犯禁忌的感覺,讓管家之子欲罷不忍。
不過,管家之子也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面對笨的和豬一樣的二公子,就算明白自己能夠輕易耍着二公子玩,管家之子也不敢動手。
因為二公子身後的那個勢力能夠瞬間擰死自己。他也只敢在沒有人疼、沒有人愛、仿佛被世界給遺忘的大公子身上找一點快感罷了。
不成器的傢伙,沒有一顆強大的心的人,永遠都是那麼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