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邊大罵,一邊瘋狂的對着少年毆打的管家之子。看着管家之子那種下死手的模樣。和管家之子一起毆打着少年的幾個幫派人士不由的停下了毆打,有點怔怔的對着站在河邊的首領看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要看剛剛那些幫派人士打的很狠,但是,經常打架、鬥毆的他們可是非常有經驗的,沒有對着要命的地方去打。
幫派人士打的很慘很疼,但是,沒有一處的傷勢是致命傷。少年身上的致命傷全部都是管家之子造成的。都是管家之子那蘊含着魔力的毆打所產生的,這也是武士中級的首領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那些幫派人士很明白,就算面前這個少年不受王家家主、主母的待見,但是,畢竟流着王家的血。被打一頓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打死了,誰知道王家會不會因為面子的問題直接將自己的這個小幫派給全部除掉。
要知道,自己接受的任務只不過是教訓這位王家庶子一頓,任務中可沒有要自己下殺手。明白自己能夠做什麼,什麼時候不可以做什麼事情,這種明哲保身、識分寸、懂進退才是幫派能夠在京華城這種大鱷魚塘中存活至今的最大原因。
就算自己幫派身後有着強力人士,但是,這不代表自己能夠肆無忌憚。不招惹不該招惹的麻煩,這才是保命之道。
畢竟,站在自己幫派身後的那位強有力的人士,和身為禮部大臣的王大人一比,就不算什麼強力人士了。搞不好王大人一句話,自己身後的那位強力人士就直接將自己這個小小的幫派給交出去了。
得罪禮部大臣和一個每年最多提供不到一萬兩銀子的幫派之間,該怎麼選擇,誰都會明白的。
而且想靠上那位強力人士的小幫派絕對不止自己一個,少了自己,很快就會有新的幫派誕生,一點都不會影響到那位強力人士的利益,這種情況下,將自己這個小幫派交出去賣王大人一個面子,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猶豫的。
收到了手下請示的目光,那位幫派首領,快速的出現在了管家之子的身邊,將管家之子那對着少年頭部轟去的致命一擊給攔了下來。
抓住管家之子的手腕,幫派首領冷冷的說道:「打成這樣也差不多了吧,我們收到的任務僅僅是教訓他一頓,要是被你給打死了,大小也是個麻煩。」
「給我放手,你們這群渣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還沒有從心靈的扭曲狂熱中醒過來的管家之子,在手被幫派首領抓住的時候,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嘴巴乾淨一點,你什麼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僕人,一個下人,也僅僅如此。我們對王大人心存敬畏,但是,這不代表着我們收拾不了一個管家,如果不想你們一家子在某天出現在京華城的臭水溝中,成為那無數消失的人口中的一員,你就給我管好你的這張嘴,明白嗎!你只不過是一個武士初級的傢伙,你這樣的東西,我可以打十個。明白……」看着管家之子那狂妄囂張將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樣子,幫派首領魔力搬運,一臉蔑視的伸手輕輕的拍打着被自己的殺氣給震懾住了的管家之子的臉。
這種欺軟怕硬的背主之仆,這種一旦得勢就得意忘形連自己姓什麼是什麼都忘記的傢伙,沒有哪一個人會喜歡的。
被幫派首領身上的殺氣給嚇進去了的管家之子,臉上神情很難看,他很明白不要看自己將家中的大公子打的連死狗都不如。
可是自己得罪不起面前這位手中最少有一百條人命的幫派首領。不要看都是武士等級,真的打起來,自己估計會在一招之間就被對方給殺掉。
於是,管家之子忍着心中的憤憤然,展露在二公子面前的那種獻媚討好般的樣子,連忙說道:「銀狼首領,我知錯,我知錯,我這不是因為這個渣渣氣到了公子,所以才一時衝動下狠手了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小的一回吧……」
看着獻媚中的管家之子,就算平日裏經常已經習慣了手下的恭維的幫派首領都差點沒有被噁心的給吐了出來,要不是面前這個渣渣畢竟是來自於王尚書府邸,不好得罪的太徹底,幫派首領早就將這個噁心的傢伙給殺掉。
不過,現在嘛,還是只能強忍着心中的噁心,勉強面對着管家之子,冷漠的說道:「好了,打的也差不多了,你也可以回去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