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宇桓被霓裳此時堪比比卡丘十萬伏特的眼神給嚇壞了,登時甩開了霓裳的手,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道:「霓……霓裳姑娘,你好像會錯了我的意。」
&錯意?」
霓裳一直以來都是眾星捧月,哪裏收到過旁人的冷落。見溫宇桓此刻臉色慘白,霓裳不由得繳了繳手裏的帕子:「奴家見公子這般……怕是今夜子時已過就該入我魔道了。」
溫宇桓點了點頭:「是,在下正是有求於霓裳姑娘,這才前來天香樓的。」
霓裳身形一頓:「公子這是何意?」
溫宇桓道:「實不相瞞,在下昨日誤食了天魔猴頭菇,聽聞霓裳姑娘可助在下重返仙道,故而慕名而來!還望姑娘行好。」
溫宇桓說着,虔誠的朝着霓裳鞠了一躬。
霓裳欲言又止,閉了閉眸子,突然勾唇道:「那天魔猴頭菇百年才長得出一顆,這都能被公子誤食,便是天意。既是天意,公子都何必逆天而行?不如徹底入了魔,這樣……奴家也好服侍公子。」
服飾這兩字故意拐了個彎兒是什麼個鬼?!
姑娘,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好像認錯了未來的老公!
還有,你不去做傳-銷給別人洗腦真的可惜了你這個腦迴路。
溫宇桓本就不擅長與女生相處,這下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道:「霓裳姑娘堪稱盛世美顏,而在下資質平平,實在配不上姑娘。而且我這個人比較迂腐,不解風情,怕是……」
&子就是奴家的良人!」
溫宇桓還未說完,霓裳卻突然急了,出口打斷了溫宇桓,接着便從大紅的袖子裏取出了一面鏡子。
不用問,這顯然就是魔尊臨清給她的名為塵緣的鏡子。
溫宇桓甚至都知道霓裳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霓裳得意道:「公子是修士,應當知曉這面鏡子乃是魔族之寶塵緣寶鏡,上面可映出與自己有緣之人。」
溫宇桓忙道:「敢問姑娘可是在上面看到了在下的面容?」
逍遙尊說過,霓裳只在上面看到了天香樓,便捲鋪蓋來打工了,根本沒瞧見自己的有緣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美女,咱能不要整天公主夢嗎?
就算做了,你也得夢見個王子不是?嵐影如此大眾臉,難道你的審美觀有問題?還是說你高度近視,其實看我的時候都是自帶美圖濾鏡的?!
霓裳聽罷微微蹙緊了眉,若是旁人看了,或許會心疼,只可惜溫宇桓不喜歡姑娘。
霓裳復又望了望溫宇桓,見對方仍不為所動,難免有些受打擊:「我在塵緣鏡子上看到了這天香樓,這裏等了兩年,卻也未見得傾心之人。可打從公子踏入天香樓,我就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魔息。公子可能不知,我們花魔的看家本事便是嗅覺,觸覺……放才我輕輕觸碰了公子,那股魔息便更加的濃郁了,絕不會出錯。」
輕輕觸碰?!
我的神啊,姑娘……你就差沒給袖子扯下來了好嗎?!
溫宇桓不由得嘆息道:「霓裳姑娘,在下真的只是在昨日誤食了天魔猴頭菇才會身帶魔息,並不是……」
說到這裏,溫宇桓一怔,險些咬了舌頭。
等等!
他似乎想起那日他跟墨蓮楓在床上大戰之時,就在他被捆-綁了之後,似乎是被墨蓮楓渡了一口魔息來着。
這是什麼意思?
合着霓裳姑娘這是聞着自己未來老公的一絲絲氣息,所以誤將他認成了墨蓮楓?!
我靠,這鼻子……哮天犬瞬間成了渣渣啊!
悟出了其中的真諦,溫宇桓連忙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道:「實不相瞞,在下前幾日曾與一魔族之人大戰了……額,三百回合,最終技不如人敗下陣來,最後還被被對方灌入了一股魔息,這才讓姑娘誤會了。」
&子被強行灌入了魔息?」
霓裳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一雙水杏眼瞪得滾圓:「這不可能!魔族之人若是強行將自身的魔息打入旁族人體內,必然是要逼對方入魔,或是有意擾亂對方靈脈,使得對方暴血而亡。可公子內力的這道魔息卻並非要害公子的性命,不但如此,拿到魔息更像是潛伏在公子體內的眼睛,簡直成了公子身體裏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