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九月,天高水清,洛陽的氣侯清爽宜人。
去董府的馬車上,坐着幾人。
鮑信對着一個形態威儀中年將領拜下:「本初公,董卓坐擁羌兵,且有西涼大營支撐,難得現在只有三千兵在京外,這時不拼死除掉,今後必將受牽制。董卓吞併的北軍人員混雜,軍心不穩,組織不嚴,甚至不乏心念故大將軍的義士,正可趁機下手,必可一擊而潰。」
袁紹目光閃動,沉默不語。
鮑信一咬牙,激言:「公素來大志雄氣,莫非懼乎」
「我不懼董卓。」袁紹閉目靜默,良久重新開口:「但我所謀導致大將軍身死,豈是無疚?」
「這……」鮑信無語,內疚不內疚並不重要,關鍵是南北兩軍已有傳言,軍心漸漸而散。
「孟德關鍵時給了我一記,要不是西園軍,我已經營已久,單是這流言廣布,三人成虎,怕都會質疑我袁紹的用心吧?」
袁紹吐一口鬱氣,目光冷然:「南北兩軍,南軍寧願四散投奔門閥豪傑,北軍寧願歸入董卓,可不就是這些人煽動?我要是趁機下手的話,這些人的反應會是怎麼樣?」
車廂里一片死寂。
「這只是無知軍士之言,很快會散去……」鮑信只能這樣說,卻再勸不動袁紹。
一個文士就遺憾嘆着:「京中非我袁家,誰還能拘束得住?朝廷動盪起來,沒有了財政穩定,這十萬大軍靠什麼來養?還不是要搜刮大戶,可嘆各家都是鼠目寸光……」
「這還是小的方面,董卓西涼兵要是進京,就大是恐怖,這些胡兵懂得什麼?沒有細水長流的考慮,還不是在城裏挖地三尺,甚至洗城……」
馬車到了董府上,卻正是熱鬧宴會,車馬在街口排出一里長。
「董黑這廝怎起了念想,突召集這麼多人?所圖非小……」
「宴無好宴,前番說起要行廢立天子之事,丁原一站出來,回去當晚人頭就被義子呂布呈到了董黑桌案上……」
「沒事,沒見各家都帶了精銳護衛,都提防着發難呢。」
「丁原這支五千軍被吞併,董軍勢力大漲,還有誰能制?」
「我應邀來的早,沒帶多少兵,都是精銳種子,可不能都折損在這裏……
「噓,袁本初來了……」
「漢賊……」
隱隱傳來這句,使得袁紹氣得幾乎要吐血,但這時眾目睽睽之下,只能裝作不覺地進了門。
掃一眼,許多人都到場,高官、門閥、豪傑,幾乎大半個朝廷的精華都在這裏。
「一網打盡的話漢室說不定就穩當了。」袁紹這樣諷刺想着,徑入了上座,和叔父坐在一起。
府外人聲馬嘶,這宴算高朋滿座,卻十分緊繃,各自披甲帶械不說,人人都擠不出多少善意表情,尤其是地方豪傑,純粹就是應付。
董卓在上面說了幾個笑話,只有一些士大夫賠着笑臉奉承,董卓心知肚明,看不出生氣,又樂呵呵介紹着後面一人:「這是我新認的義子,呂奉先」
這人持着方天畫戟就立在他身後,一身銀甲鳳冠,劍眉朗目,卻是懶洋洋的半闔半睜。
「呂布」
一些主世界的人見了一驚,相顧無語,都暗自後悔來赴這宴,十步之內,人盡敵國,在這種萬人敵面前再精銳的護衛都不夠看。
「待會董黑說什麼都別出頭,縮過這宴,回去再做計較。」許多人這樣想着,又齊齊看向一個空着的座位……葉青似沒有來?
呂布在完全不理會下面群豪的臉色,偶有穿盔甲的赴宴之人進來,才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一下,顧盼間神氣昂揚,一點沒有剛剛弒主背叛的陰影。
「這傢伙寫成天下第一高手,樣子是夠英武,卻是這種德性,現在作者都被嚇着了?」
正當許多人惡意揣測,進來一個青年士人,雙眸似漆,後緊隨一侍女,腰懸一把古劍,平平無奇。
又跟着兩個壯漢,一持長刀,一持長矛,剛進來立引得呂布陡睜雙目,爆發出銳利的神光,直盯這兩人:「來者何人」
「兩姓家奴也配知某的名字?」張飛說着,心中大呼,快來戰一場
呂布果和葉青所言勃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