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群臣散宴,三三兩兩離去
有的眉開眼笑,有的莊重矜持,有的故作沉思,有的一臉陰沉
諸葛玄帶着十歲侄子走在後面,這時有一個宮女趕了過來,對着他身後少年奉上一隻錦盒:「這是劉使君送給小先生的禮物。」
「我?」少年眨眨眼睛,看一眼這錦盒:「請問是什麼,不是書我可不收
宮女掩口而笑,遞了遞:「是書。」
「快收下。」諸葛玄扯了自家侄子一下,估摸是經史孤本,又對殿中一禮:「臣謝主公之賜。」
歸家後,星光照耀,風動枝椏,傳過一陣陣清涼,有一間精舍,這就是諸葛亮的臥室了。
這一間房間並不大,卻佈置清雅,一張木榻,除此就放着二排書架,架上的書籍密密麻麻,木案上擺着硯紙筆。
諸葛亮點了燈,青銅燈散發柔和的光,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就打開錦盒。
這裏面有一卷書,展開有五尺長,每個字都有拇指蓋那麼大,字體卻清麗婉轉,風致翩然。
「雲水紀圖,怎似是女子所書?」
當下就在燈下瀏覽,一絲絲靈氣自周圍天地間凝聚而下,洗刷周身百脈,凝粹着通明心神。
「原來,真的有仙道……」許久,諸葛亮怔怔抬首,失神的說着。
荀府
荀歸返家中,換下了官服,一時在院中徘徊,夜涼似水,家人正在上燈,荀仰天遙望滿天星斗。
這真是個晴朗的夜,整個天穹淡墨青色,斜亘着銀河,幽亮不一的星星時明時滅,又分九州星野。
尋找到了豫州,只見星斗密佈,閃爍不定,有的懸凝,有的晦暗,只是中間核心,卻有着一明一暗兩顆星辰,不過這不是青色,只是赤紅中帶着一絲青,明暗相輔,光華不閃不爍,很是穩定。
「雙核心麼?」他凝望一會,失笑:「卻不是說是帝後雙格,於禮不合,真是古怪。」
但是很穩定,這就夠了,足以壓制地方不服。
至於那兩位皇族之間是否有內情交易,都是劉家自己的事。
荀不欲探究,他要的只是漢統交接穩定,和這大局利益相比,一切細枝末節都是浮雲。
想到這裏,就不由一笑:「來人吶,上茶,我今天要賞月」
這時突有人來報,小荀老爺和戲老爺來訪。
族侄荀攸是昨天從豫東潁陰郡趕來,好友戲志才今天剛自荊北歸來,一年多不見,宴上自不可能多說,現在私下自要重聚。
故友重逢,見了又是一番熱鬧。
荀關切問戲志才:「回家看過了,老大人還好,荊北的事情順利?」
「家父家母還好。」戲志才先自飲一杯茶,打了個酒嗝:「荊北有點小麻煩,但還在控制內。」
「這你笑的有點怪異啊,有大魚?」荀攸感覺到些,目光一閃。
「呵,公達你猜出來了,不說這個……可惜奉孝在豫東忙於對曹的戰事,不能回來。」戲志才和郭嘉同出寒門,行事不羈,脾性相似,自是交情很深。
荀為他祝酒:「平安回來就好,你這身體還是家鄉水土適合些。」
茶過三巡,談起過往的事,戲志才笑問荀:「昔時董卓當權,荀公棄官歸鄉,曾對家鄉父老勸言說潁川是四戰之地,天下有變就常受兵災,應早早離去不宜久留,現在又如何?」
「主公一至,自是不同。」荀笑的說着:「這是主公的大德大運,天下氣運在人,有聖人至,豈能不改?」
說罷,又說:「你喝多些酒,我看還是要多會——上樂」
於是在樂聲中,繼續說着:「連續兩年天下大旱,流寇四起,盜賊蜂擁,潁川郡卻連連兩年豐收,甚至豫西自去年開始,同是豐收,豫東、荊北今年要是能穩固下來,一個半州的穩固基業,席捲天下之勢就成。」
戲志才笑了笑:「荀公忘了洛陽?」
「軍事非我所長,能否取之,不便妄言。」荀一絲不苟說着。
喝了幾杯,戲志才問:「去年春時我在荊北病重,曾以後事託付文若,讓你轉交主公,這封信還在否?」
「在。」荀一排規整的書架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