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蒼穹上星斗密佈,有數顆星辰各有光華升起,又有不少星辰晦暗不明,很是慘澹,搖搖欲墜
而在豫州分野處,一顆大星,光華大亮,暗帶殺氣,其星是金色,卻有青氣隱在其上。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世界,就是世界,不是遊戲。
只要力量還在變化着,就不會有10掌控,而人性趨利而避害,自在其中,這徐州典農校尉陳登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彭城東北角陳氏宅邸,在這時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後院裏涼亭下掛了盞燈,芝蘭芳香飄蕩在雨後濕潤的空氣中,透着暴風雨後的清香。
陳登就在亭里踱步,眉皺緊了,見着夜空如水,星漢連綿,風吹過千坊萬家,似在沉思。
年僅二十八歲的身姿,腳步有力。
做事的僕婢路過,見了不敢多說,她們知道家主自拜見劉使君來,這幾天來一直這樣,而今早劉使君主力離開徐州,年輕家主神色更恍然若失,時而自言自語。
「天意不絕炎漢……何去何從?」有人就聽見家主這樣喃喃的聲音。
這時,彭城裏沒有多少燈火,只有一道道白布在銀月下飄着,這是家家帶喪,幾夜裏難眠的人有許多。
對徐州百姓而言,復仇後剩下只有悲痛,氣氛悲切。
曾安定富庶這片土地雖不至殘破,但在戰爭中折傷元氣,人口折損不僅僅體現在數字上,對生活着的人來說,傷痛需要很多年彌補。
但一切終歸是過去了,劉使君擊敗了曹操,拯救了一州百姓,又在今晨起程上洛,傳聞已有十幾家響應討伐董卓,天下或能安寧下來……百姓這樣想着,這樣企求着。
不過,同樣有很多人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應州下土的質化尚處初級階段,但每一處下土本質上都由所在州封土積累而成形,應州質量居於中流,並不輸於別州多少。
東漢光武帝開闢出興旺學風,咬文嚼字古文流派尚沒有成為主流,重視實用而的流派盛行,連帶民智認識啟迪進步,結合地方民氣就產生特殊效果,滋養着人文,應運而生大批英傑,天地化生奧妙於此展現無遺。
氣運紅色以上的都必有一定凝鍊的靈魂,意味着對世界有一定獨立認識。
這些人雖不知世界由陰轉陽的晉升在即,但世之晉升必有大劫,這些人本能覺出一種危險感,只往往將這警兆當作上洛前景的悲觀預見——曹操撕破臉面先後攻打豫徐,討董聯盟貌合心離不難猜測。
僅有少數留名青史的人,這些英傑能感覺到會更多……相比地上人,他們只不過缺乏經驗,缺乏體系認識,難以把握住真相而已。
真實世界對個體具有強大感染力,連看過《封神三國演義》的地上人都或久或短迷惑過,不是人人都可突破認識局限。
下土天道形成的封鎖要是能混淆機變,聖人女媧要是能隨意撬開地上人的腦殼觀看信息,也不會找到抵抗江子楠奪舍的貂蟬,而又費心將她送到地上獲取情報。
但感覺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人有時可以欺騙自己,卻不能欺騙感覺……最多在力量作用下扭曲、阻塞、延遲了,而不會完全喪失,這便是許多人最後能清醒,除非這人已徹底被外來力量感召、吞併。
被奪舍而夭折的英傑無疑是不幸,餘下的英傑無疑是幸運。
世界危機感的認知,足以士許多英傑做出奮起行動,克服障礙,做出一些不同歷史上的選擇……這一點不分陣營,卻是許多地上人都料不到。
片刻,亭中腳步一停,轉向主屋,書房窗內一盞明黃色的琉璃燈亮着——糜家新產品,在徐州甚至南面場州都很流行。
「吾兒還不睡?」老父陳畦聽見開門聲後這樣問着,擱下毛筆,捧起新紙吹於了墨跡。
漢末的時風,崇新求變,是因天災連綿,尋常天人感應祭祀在靈氣淡薄世界不可能成功,試圖尋找新的出路……
古往今來誰都不是傻瓜,只是有些成功的改變歷史,更多失敗的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陳登掃一眼潔白似雪的新紙,對於父親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早已見怪不怪,這時只是屏退僕婢,恭謹一禮,說
第一卷 第四百十七章 投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