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葉青回了座,淡淡的說着:「總之,只有一個宗旨,就是雖全郡布武,卻不能明着攻城掠地。」
「我們所有舉動,都必須圍繞着打擊外域道人而來,此是進身之階。」
「諸位,大蔡龍氣未消,之前縮小到直隸,只因天庭之命,而不得不為之,其法統和人心未消,我們不能火中取栗,這是為人嫁衣。」
呂尚靜想了一想,正容說着:「主公說的是,要是由我們將這局面敗壞,當是為新王開道之輩。」
「不過傳聞天庭欲授州侯,此中深意,還請主公明示。」
葉青沉思,良久才說着:「這時也到時候說了。」
「所謂的州侯,實是一州下土由陰轉陽,就化成一處洞天,占此洞天之主,就是州侯。」
「本來一處洞天,就是真君,位在天仙。」
「但是和天仙洞天不同,此洞天非一人所有,而是下土百萬年歷史所凝,洞天之主,依其本事,或佔十分之一,或佔百分之一。」
「你們不要覺得小了,其實這和國家一樣,國主之所享,正常情況下不過百分之一左右。
「按其性質,只是洞天之王,還有實權或傀儡之分。」
「故和仙有別,所以封侯而不封仙。」
說到這裏,葉青喃喃,心中感慨,這可以說是前世一大密聞,有此,才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這話一落,呂尚靜、江晨、紀才竹都是茅塞頓開,眼前一片光明,都是暗暗睨了葉青一眼,心想:「這說來簡單,但要領悟,卻大是不凡。」
只見這時,葉青長袖揮扇,濃眉展開,目似點漆,活脫脫是個貴公子,不似掌握大權之主。
呂尚靜上了一步,想了一想,又小心問:「州侯由洞天而出,並非是一州之主,莫非天庭起初,並無直接取消朝廷治權的意思?」
葉青一笑,這人是很敏銳靈通,撫了撫袖,又說:「是,但是問題是外域大戰,秧及地上,哪能分的這樣清?」
「誰能最有效抵抗外域,天庭自是支持誰,必要時也不會吝嗇給予名分,現在你明白了吧?」
呂尚靜、江晨、紀才竹頓時躬身:「臣等明白了。」
他們的確是明白了,這意思是說,不能自己對朝廷攻城掠地,但收復被外域攻陷的郡縣,卻可歸到自己治下。
達到一定程度,比如說朝廷治下不堪或者少於一半,甚至可以以「更好與外域作戰」的理由,統合全州,名副其實成為一州之主。
葉青見三人臉色,收斂了笑容,說着:「但是不能有養寇的心思,要知道天庭神目如電,只要勤勉圍剿外域,自是有賞賜,或多或少,但是如果有了姑息養寇,再收拾舊山河的心思,只怕一時富貴,轉眼身死族滅。」
這並非是嚇唬,前世不少驚才絕艷的大豪傑大英雄,悟破了這關節後,就姑息養寇,再收拾舊山河,結果雖一時得意,轉眼之間身死族滅——天庭是不會姑息這種人。
呂尚靜聽了這話一怔,連忙說着:「仔細想來,的確是這樣,天庭不是朝廷,那能這樣糊弄呢?」
紀才竹卻暗裏嚇了一跳,額立時浸出汗來,他剛才就是這心思,頓時躬身不吱聲,卻聽葉青說着:「你們知道了,就明白了,一句話,我們要發展,就只有一條——軍功」
「軍功打的外域道人哭爹叫娘人仰馬翻,我們就功有了,德有了,位置也有了,別的,都是亂想」
這話落下,三人都是起身,應聲:「是」
三個人退出雅居,時天已近秋,沿着走廊折過一帶假山池塘,到了門口,江晨已是武道真人,突心生感應,扭首看去,只見大殿處,氣機煮沸一樣翻滾,黃霧漫漫,隱隱帶着許多符篥,星光點點,明滅不定。
見此,江晨都是臉上微微變色。
他成就真人,並沒有心思,畢竟只是靈池真人,而主公別的不說,芊芊曹白靜二位龍女都是先後開闢靈池成就真人。
但剛才就感覺葉青周身瀰漫氣機,看之不透,現在一觀,更覺得可怖。
「主公早就大圓滿,卻不突破,不斷變換德行,實力深不可測,雖不知修的是何法,一旦成就,怕是石破天驚了。」
南滄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