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湘州州治·豐良城
不提清郡王的心思,百姓可不知這些,眼見敵艦退去,連着幾天,城裏都掛滿了燈籠,夜市熱鬧,滿城軍民慶賀着劫後餘生,一時喧鬧混亂。
而郡王府里秩序如常,普通僕人和婢女臉上,雖都有些喜悅,但還是按照規矩來行事,不敢有着喧譁,只是郡王府氣氛有些不同以往,屋檐下、牆壁上、窗欞上……這些地方都是張燈結綵,到夜裏紅光繚繞,氣象輝煌。
至於少數人,更是郡王在帝都裏帶來的老人,受過皇家的培訓,不知道的罷了,就算隱隱聽些消息,都看不出驚慌,只讓人覺得更是嚴肅。
至於帶來的真人,見過世面,心中早就清楚——此役的關鍵不在於朝廷,而在於天庭。
果最後還是應驗,天庭抽出仙力加入地面戰場,包括湘州在內,現在各處犬牙交錯的戰局看來危險,實際在平衡中。
郡王府後院裏一片白光罩與城中白光對應,就是小玉京法陣的核心處,和帝都皇城一樣的冬暖夏涼效果,夏夜帶着炎氣的晚風徐徐吹進來,就自動變得涼風習習,臨着一座半畝小池的樓閣上,更是貼滿大紅的囍字,卻是這府中主母的新房。
房裏面紅燭點着,更是一片喜氣,一個素白少女在床榻上躺着百~萬\小!說,聽吱呀一聲門響,進來男人的身影。
清郡王手勢阻止她起來服侍,自己任由幾個婢女除去衣裳,等她們下去了,又問:「王妃,最近還住的慣?」
「妾身是隨遇而安,當了郡王妃在哪裏會住不慣?倒是夫君最近意猶不足?」湘女寧絹眸光流轉,促狹笑着:「莫非上次殿上一見,至今還惦念着我家幾個妹妹?難不成也想學應州姐妹同收?」
「哪裏……我性子其實孤僻,有你就夠了。」清郡王知道妻子是打趣,過去摸了摸她清涼柔膩的肌膚,吃着各種豆腐,引着她微微有些嗔意:「燈還亮着呢!」
「亮着很好啊,看的清楚……」
寧娟不聽這種話,自己赤着腳跑去吹熄了燈,就算這樣的活潑姿態,在她作來也有種嫻靜味道,不愧是水鄉長大的閨秀,瀟湘一帶最出色的麗人。
清郡王坐在床上欣賞看着她窈窕身姿,很有種小時看到母親的感覺……母妃也是瀟州人,就有這同樣柔婉風韻,這母系傳承使他將自己當做半個瀟湘人,交流起來有不少共同語言。
「夫君還在擔心敵艦復來?父親已騰出手來,關鍵時總能保得你平安。」寧娟還以為他在擔心,安慰說着。
「我知道,我知道……」清郡王有點苦笑,是,這點他相信,但是自己如果城破,就算能逃得性命,還有什麼作為呢?
不知不覺之間,他漸漸發生了改變,以前淡泊的人已經不見,這時,他摟住她的腰身躺下,夫妻兩人是性格相投而彼此選中,還有共同語言,最近又是新婚情篤,枕席之間就不隱瞞。
「按說敵人暫退,又是新婚,雙喜臨門感覺總是差點滋味,特別是漢候大軍南下的姿態,如梗在喉,是以意不足……」
「我知岳父能出手對外域,但他總不能出手對付敵方諸侯……」
「現在我只要一盯着牆壁上掛的地圖,心中直生寒意,平日不敢表露,在賢妻面前我才敢透一點——北面漢侯猛龍過江,南面張維村地蛇盤踞,兩面夾住湘中四郡,以後這路怎麼走?」
房間裏一陣靜悄悄,只有呼吸的聲音,似受着危險氣氛感染,反刺激了某種,這對夫婦的呼吸聲急促起來,衾被翻滾的聲音,及女子強忍的低吟聲,男子的喘息聲,都交匯成一種味道。
過了幾分鐘,聲音平息下來,清郡王回味着剛才潤嫩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最近勞體太多,所以……我以前不是這樣快。」
「沒事……」寧娟柔和說,努力平息了體內躁動。
她新婚不久終沒有多少經驗,對這種男女事情渴求不多,能嘗到滋味就覺很好了。
夫妻間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直到邦邦兩下敲門聲,侍從在外面恭謹稟告:「王上,湘侯送來拜帖,要攜新婚夫人來拜見……連襟。」
「連襟?」
清郡王一下翻身坐直了,看一眼妻子:「你和那小姨子撮合的此事?」
寧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