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時間稍前的一天,夜深了,俞寵沒有言聲,仔細看着遠處。
這裏是蔓荒無人的荒草,附近是一個亂葬場,遠遠山岡上,有點火光在夜中亮着,這裏卻是闃無人聲。
這俞寵是幾代家生子,幾代有功,忠心耿耿,就賜了俞姓,和俞家分支一樣享受待遇,現在已把自己視為俞家的一分子了。
這俞寵看了片刻,就對着一個暗探說着:「邱兄弟,具體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究竟不是正規軍隊,稱呼就可分辨出來。
這暗探是邱銀,也是家生子,沉聲說着:「都弄清楚了,這是平壽縣的方茂,原本是縣裏廂軍的火長,得罪了人,因此落草。」
「這人召集了地痞和一些老匪,佔據了此山,人數有六十左右,經常綁架勒贖,搶掠婦女,不過還算有着分寸,沒有使得縣裏圍剿。」
眾人都是點頭,這才符合常情,俞寵久久沉吟着,他相信自己領着俞家軍,可以攻下這個寨子,只是有所死傷,就得不償失。
俞家軍現在還是私兵,沒有上得場面,本錢小經不起消耗。
不過終是有着決斷,他一揮手,淡淡說着:「一隊穿甲,強弓手先上!」
這小小隊伍,編制不大,但兵種很全,這是為了未來擴軍所預備。
「是!」既發軍令,立刻應命,氣氛肅殺了起來。
一行人默不作聲攀登而上,就看山頂上小小的寨子,卻還有二個人在巡查,俞寵冷笑一聲:「這方茂不愧是廂軍火長,還懂得些兵法——射!」
只聽「噗噗」兩聲,二支長箭而過,兩個懶散的巡查人,頓時射翻跌下,發出了慘叫聲。
俞寵回首,眼前五個火長,正肅然待命,當下沉聲說着:「攻進去,一個不留,全數殺了!」
五人一齊行禮,甲葉錚然作響:「標下領命!」
當下五十人直撲過去,攀着這二米多的木牆而入,而在這時,裏面才有人大叫了一聲:「有賊啊!」
賊喊捉賊,只聽裏面一片叫聲:「有賊攻寨了……」
這時,爬到上面的人已跳了下來,頓就使俞寵鬆了口氣,只是片刻,就見寨門大開,一行人就沖了進去。
任何時候都不要高估土匪的反應速度,只見殺了進去,才見着有人自屋裏沖了出來,還沒有等着土匪結成陣形,弓手火長就令着:「射!」
頓時,才衝出屋子的數個匪眾,就發出慘叫,向後跌了過去。射完後,甲士才和匪眾衝撞在一起,廝殺起來。俞寵沉聲看去,見着火光中搏殺着,慘叫聲連綿,只是這些土匪,雖也有技藝出眾之人,但哪有什麼軍列?
個個只憑血氣在搏殺,而甲士以大易武經訓練,又特別注意聯合攻打,並且在草原上多次戰鬥,可稱是精銳。
又有甲衣護身,頓時所向披靡,凡是阻擋者,都連連慘叫。
轉眼之間,十餘個出來的土匪就被格殺,只剩下數個見着情況不妙,突破陣而出,想逃命而去。
俞寵站在門口處,平靜看着廝殺,還有五個甲士,五個弓手靜靜站在身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見了這情況,俞寵平靜令着:「肖兄弟!」
一個弓手伍長立刻應着:「標下明白——射!」
只聽「噗噗」聲連響,一個逃的土匪發出長長的慘叫聲,這土匪似是有點武功,正躍到了木牆上,卻是被三支長箭命中,頓時和一個沙包一樣,跌了下去,轟的落下,鮮血不斷自他身上流了出來。接着,又兩聲慘叫傳來,逃亡的土匪都被射殺。整個戰場,敵方最後只餘五人在拼死搏鬥,只見中間一人,是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正怒吼着,身有數創,鮮血淋漓,舞刀拼命撕殺,卻也有些大易武經的影子,只是太少了些暗探是邱銀指着說着:「這就是方茂!」話還沒有落,只聽「噗噗」二聲,二把長刀自二個角度,破開他的皮甲,深深刺入他的體內。
方茂怒吼聲頓時斷絕,只見長刀一抽,屍身就摔落在地,到了地上,已是氣絕,只是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俞寵這才進入,神情不變,就聽有人匯報:「總旗,匪眾盡數斬殺,我方無人陣亡,只有十一人負傷。」
俞寵就說着:「打掃一下戰場,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