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裕心中稍觸動,暗自一嘆,力勸:「葉青此人狡詐又好色,可能要仙子去做質子,萬萬不可去。」
自己背後誹謗自己是什麼體會?
葉裕身是分身,暗嘆一口氣,發現換個視角似乎還真是心裏複雜。
「我就知道葉裕你會這樣說,我們想得一樣……」
瓊陽仙子不動聲色,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但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可惜不去不行,我要救母聖,我已不是巢里的雛鳥,也算經歷過風浪,我還記得當時母聖犧牲自己而……總之唯獨這次我不能再聽母聖的安排保護了,仔細想想除了那方面危險,我作談判使者其實沒有真正性命之憂,錯過這次對於本門才是真正危險。」
「你可能不知道,母聖雖留有分身,但由於不是真正亞聖了,加上紅雲門天仙幾乎損失完了,雖也有分身,卻一下子空虛了。」
「除了這紅雲山,還保持着亞聖的法禁力量,在別處,已不能算是亞聖了。」
「各派都有微妙態度變化,就連聖人都是。」
「再不接回天仙和母聖元神,我怕情況會越來越差。」
「再說,不久就是大衝撞了,本門必須補足實力,要不遲早會變成附庸,甚至滅亡,這些資源本來就保不住,那還不如贖買給青脈。」
「只要有實力,資源總會有。」
女仙再怎麼樣跌落,也依舊是天仙元神,自是早已決意了才會說出,更不會輕易更改,如此心意拳拳地堅持救母,拯救門派,葉裕的一番勸說自是……不出所料的無效。
按說一切都在本體的關注計算中,但作分身心中感覺頗複雜,他心忖或是這分身也跌落了天仙,重新變得與瓊陽齊平,又是在她家裏,所以近來日常相處難免再度受到她的同化,但是……分身必須忠於司職,至於建立在這上面的東西,這一切都難以當真。
過去這心念一轉就會堅定,但最近紡錘星體第一次撞擊沖入本域世界,兩域規則正式全面開啟融合,葉裕就有點感覺壓不住來自瓊陽熱情了,似乎是身天命之子對外域異族淑女的無情冷酷隨着世界基礎交融而在軟化。
但至少此刻主星體還未正式撞擊,他還能壓下心中觸動不露異常,保持着在敵人地盤上的高度謹慎不做多餘之事,面上嘆了口氣,表示:「那我必須作陪,一位公主豈有丟下她的忠誠騎士,孤身赴險的道理。」
「都說了叫我瓊陽。」
瓊陽笑起來,聲音有些微妙拉長。
她原本也對這追隨答案有所預料,發生多次都習慣成自然了,但這次遭遇的危險不同,對方還是這樣回答,不知為何她突然變得很開心。
再次褒獎一番對方的忠心,這桃衣少女自然而然牽起對方的手:「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這就悄悄過去。」
「等等……」
葉裕裝作想了想,再度站在瓊陽的利益立場上,建議:「暫時還不見光的私密任務,最好不要和大部分人卷進一起,我們兩人可以照舊走暗面時空門。」
「你陰陽之氣不是用光了麼?」瓊陽眨眨眼睛,有些好奇。
葉裕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說:「但身體基礎還在,還有暗帝身上奪取一絲黑權,如果去暗面補充一些陰氣……」
圖窮匕現。
他靜靜望着瓊陽,手裏握着血淋淋的匕首,扎在這外域世界肌體內,這女仙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助紂為虐給利用了對付母域陣營,反而神情關切:「能恢復你的陰陽假格天仙麼?」
「不能,因秘密任務,暗取陰氣勢必無法太多,更不好在地上大舉動作,缺乏兵俑的生機陽氣配合……」葉裕最後一句瞎扯,目前世界對撞的關口越少變數越好,他壓根不想和這世界的人道,沾染恩怨因果,如果不是為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也不需要處心積慮地偷渡。
「唉,對啊,沒有生機陽氣怎麼辦?」瓊陽想偏了。
葉裕神情歉意道:「只能自仙?身上汲取一些了。」
「呃……」
瓊陽眨了眨眼睛,小聲:「夠用麼?」
「應是剛好足夠去一程,只是又要仙子辛苦受凍一番。」葉裕說。
「那沒什麼……」
瓊陽連連擺手說,驀地想起上次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