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軒哥哥!你怎麼啦?天啊!怎麼身上都是血呀!」儀靜慌忙的跑了過來去扶明軒,可是一沾碰到他時,卻發現明軒的滿身都是黏糊糊的血漬。
「儀靜先別慌,顧大哥剛才拼殺了那麼久,身上沾染了敵人的血跡是很正常的事情。」昕晨倒還比較鎮靜,立馬安慰着說道。
「那軒哥哥為什麼會昏倒呢?」儀靜都有些帶哭腔了,顯然並不同意昕晨的說法。
「那我們也不能先自亂陣腳呀,我們先點起火把看清楚情況再說吧。」說完,昕晨借着昏暗的視線,摸到了一個火把,然後又找到了打火石,忙活了一陣後,總算把火把給點燃了。
有了火把的光亮,兩人總算看清楚了明軒的狀況,他雖然身上到處都沾滿了血跡,但是衣服還算完好,所以身上的血漬並不是他自己的,這也讓兩人略微寬了一下心,但是等她們將眼光轉眼移到明軒的手臂時,卻發現在袖子破了一個洞,洞口周圍都被鮮血徹底染紅了,傷口就在這裏。
「呀,軒哥哥的手臂受傷了!」儀靜立馬一陣驚呼。
「先看看傷得嚴不嚴重。」雖然她們兩人皆是女子,男女有些授受不親,但是在這種非常時期也顧慮不了這麼多了,何況也只是查看手臂而已。
昕晨順着破洞將袖子撕開,露出裹在裏面的手臂,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傷口呈現了出來,由於明軒之前被箭矢射到了手臂,但是由於箭刃有倒刺,他當時將其拔出來時,倒刺帶開了傷口;而且由於明軒之前一直在拼殺中,根本沒有來得及處理傷口,鮮血還一直潺潺的往外流,更加可怖的是,傷口周圍的血肉居然已經開始泛黑,流出來的血也是帶着黑色。
「天啊,傷口有毒!怪不得他會昏倒了!」昕晨多少還有些經驗,一眼便看出明軒的傷口有毒,不過她自己還不確定,但是看到明軒整個臉都有些發黑,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這下終於確信了。
「啊!這可怎麼辦呀!」本來見到明軒昏倒,儀靜就已經六神無主了,現在得知明軒是中毒了,她更加手足無措起來,眼淚嘩嘩的往外流。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下山時帶了一些丹藥,裏面就有清毒的丹藥,先讓他服用一些吧,看看有沒有效果再說。」昕晨還算鎮靜,沉着的想着應對的辦法,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麼治才好,但總不能這般的坐以待斃。
「好好好!徐姐姐那你快點呀!」儀靜急忙催促道,她已經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昕晨趕忙衝進了馬車中一陣亂翻,由於剛才密集的箭雨攻擊,拉車的馬匹和明軒的坐騎早已被射死,馬車上也是到處佈滿了箭矢,遠遠看去像個刺蝟一般,不過也由於外圍車架的阻擋,馬車裏面的傷害並不大,昕晨很快就從裏面找出了丹藥,趕緊給明軒服下,然後又找了一些傷藥敷在了傷口上,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徐姐姐,怎麼一點變化也沒有呀,是不是丹藥無效啊!」見到昕晨忙活完,明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儀靜不禁又着急說道。
「這些只是普通丹藥,又不是仙丹,哪能有這麼快的效果啊!」昕晨無奈的說道,心中也是萬分焦急。
「哦,那徐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儀靜已經完全慌了神了。
「現在還不知道丹藥效果怎麼樣,但是即便有效,那也得去找大夫看看才行!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昕晨眉頭緊皺着說道。
「可是這裏荒郊野外的,到哪裏找大夫啊?而且行雲道長也不見了蹤影,他生死未卜啊!」儀靜帶着哭腔說道,他們這裏經歷的狀況如此糟糕,估計行雲遇到的襲殺也好不了哪裏去,甚至更加惡劣,既然偷襲是有計劃的,那麼對付行雲的敵手無疑更加強大。
「沒辦法了!我們帶他出去找大夫,不過外面風沙肆虐,我們得把馬車收拾一下,讓他待在馬車裏出去,然後我們推着他走!」昕晨咬咬牙說道,雖然辦法很笨拙,但也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好!」說干就干,兩人立馬將馬車上的箭矢全部拔出,雖然馬車的蓬體受損嚴重,但是整個馬車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還是能自然前行的,只是拉車的馬匹已經被射死了,昕晨和儀靜只能幹起馬兒的活了。
昕晨和儀靜都是修武之人,雖然力氣不能與同階的男子相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