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憂鬱之色密佈在蕭依雲那張清純無暇的俏臉上,她不無擔憂的說道:「小駿,你的臉色好嚇人哦。」
「依雲姐,我只是有點累而已,麻煩你搭把手,我想回辦公室。」文駿見那個陌生的男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恨不得將自己撕了一般,背脊冒出一陣冷汗,頓生逃意。
蕭依雲看了看「冰山美人」,經後者點頭同意後,這才將文駿扶起來,將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再摟着他的粗腰,慢慢的走了出去。
目送着兩人蹣跚的離去後,段嫣然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冷若冰霜的丹鳳眼斜了他一眼,語氣冷漠得令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凝:「姓何的,誰允許你上來的?」
何鳴勝是個小眼睛的男人,一雙細縫眼毫無神采可言;可能是因為酒色過度的原因,顴骨高聳,臉頰暗淡充滿戾氣。
他陰冷譏諷的道:「嘎嘎……幸虧我不請自來,否則又怎麼能欣賞到這幕難得的辦公室求歡大片呢?」
「姓何的,有膽你再說一遍!」段嫣然柳眉倒豎怒目圓睜,胸前兩座高聳的大山劇烈的上下起伏着,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何鳴勝轉到段嫣然那張老闆椅前,一屁股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合「南京」和一個煙斗來,抽出一根香煙插在煙斗上點燃了,悠哉樂哉的吸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道:「嘎嘎……段嫣然,這種苟且之事你都能做得出來,我為什麼不能說呢?」
赤…裸裸的傲慢、蔑視、鄙棄……這逼也裝得太過了吧!
看到何鳴勝在自己面前這等的傲慢、輕視,段嫣然的肺子都快要爆炸了!她二話不說帶着滿腔的怒火,以流星趕月的速度,向他踹出勢大力沉的一腳。
何鳴勝仰着脖子,正望着自己吐出的兩個漂亮的眼圈慢慢消散在空氣中,忽然聽到一道夾雜着破風的聲音朝自己急速而來!
他也是練過功夫的人,明白即將要上演一幕「好男跟女斗」的精彩大戲!他的腳用力在地上一蹭,安裝着滑輪的老闆椅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往後退去!
段嫣然的腿夠美,美到極致攝人魂魄;她的腿也夠修長,長到足夠將何鳴勝一腳踹出門外(當然,這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判斷)。
可是,她沒有想到,何鳴勝的反應如此之快,快到超出了她的理解,她渾然天成的修長美腿竟然一腳踏空!連他的一根毛都沒碰着,更別說他那張可惡的臭嘴!
「嘿嘿,你個臭娘們,竟然敢跟我動手?」何鳴勝鵲巢鳩佔,依舊穩坐在段嫣然那張老闆椅上,手指在煙斗上輕輕一彈,只見煙灰紛飛。
「姓何的,我要殺了你!」段嫣然咆哮着,這回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生氣。
但見一道曼妙、雪白的弧線朝自己襲來,帶着冷冽的殺意席圈而來!
何鳴勝淺笑着,帶着些許的戲謔和譏諷。他依法炮製,腳底用力一蹭,老闆椅向後倒退。
嗯,何鳴勝皺起了眉頭,老闆椅沒有按照他想像中那樣運行,滑行數寸後便停住了。他極不甘心的二蹭,三蹭……老闆椅依舊紋絲不動!
原來,老闆椅的後背已經靠着牆壁!
何鳴勝一慌,雙手不自覺的擋在了自己的臉部。嘿嘿,這貨居然還知道要臉?
只聽到「砰!」的一聲,何鳴勝整個身軀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片落葉,抖抖瑟瑟的向門外飛去。
數秒鐘之後,「啪!」的一聲響起,那具龐大的身軀跌落至地面,何鳴勝像條垂死的野狗一般,趴在那兒只有暗自哀嚎的份!
段嫣然意猶未盡,走過去一腳踹在他的髖骨上,叫聲呵斥道:「姓何的,快滾!如果膽敢再來騷擾老娘,等着你的只有『走着進來,躺着出去』!」
何鳴勝心裏那個恨呀,比害死他爹娘還要恨之入骨!他想不通,是誰給了這妞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少爺下此毒手?
既然這妞已經撕破了臉皮,呆在這兒只有受辱的份!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也顧不上整理一下那套昂貴的西裝,一瘸一拐的往外逃去,嘴裏卻極不甘心的威脅道:「段嫣然,你夠狠的,等着吧,看下回老子怎麼弄死你!」
「你少在這兒廢話,有什麼爛招你儘管使出來,老娘我等着你!」段嫣然滿臉怒氣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