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冰山美人」醒過來,文駿就先撤退了。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想重蹈覆轍,被這妞的「香港腳」踢下床榻去。
破天荒的,「冰山美人」沒有出現在那顆老樟樹下。文駿赤…裸着上身,一腳狠似一腳的往沙袋上踹去,像是要把它貫穿一般。
不是他有裸癖,而是他的睡衣昨晚被「冰山美人」的血吐得一塌糊塗,要是再穿出來,不嚇死某些人才怪呢。
經過「斬龍訣」真氣的不斷淬鍊,文駿那副文弱書生的身軀也得到改善,腹肌、胸肌、腰肌、背闊肌、上臂肌、前臂肌……慢慢的顯山露水突兀出來,配合着他那張萬人迷一般的俊臉,更顯得清秀脫俗,英俊灑脫。
這樣的小鮮肉,女人若是見了,芳心不為之一顫才怪呢。
「臭小子,沒想到他的身材跟我年輕時有得一拼啊。」段誠大言不慚的說道。他站在臥室的窗前,透過薄薄的玻璃,注視着動若蛟龍的文駿。
「撲哧!」一旁的羅玉梅忍俊不禁,莞爾一笑道:「你啊,就吹吧。」
段誠將她摟進懷裏,嘴巴湊過去,壞笑道:「嘿嘿,我現在就吹給你看。」
羅玉梅連忙用手去推開他那張臭嘴,嬌嗔道:「多大的人了,還胡鬧啊。」她眼神灼灼的盯着樓下文駿的身影,又說道:「要是嫣然真能嫁給小駿,我也就滿足了。」
「嫣然?怪事了,她今天怎麼還沒起來晨練?」段誠一臉詫異的問道。
羅玉梅也有些奇怪,想了想之後善解人意的說道:「可能是身體不太方便吧。」
「怎麼,嫣然哪裏不舒服?」
羅玉梅那雙嫵媚的眼睛朝他翻了翻,嗔怪道:「女人每個月不都有幾天不方便麼,這種事你也要關心?」
話已至此,就算段誠再愚昧,哪能還不明白的?那張老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鍛煉了近一個小時,文駿汗流浹背的回到房間,很享受的沖了個涼水澡,然後穿着整齊的下樓就餐。
看到文駿在晨練,段誠夫婦沒有打攪他,就自顧自的先吃早餐了。
文駿下樓時,段誠正往嘴裏塞着一個小籠包,他拍着身旁的一張椅子,含含糊糊的招呼道:「小駿,快來坐,今天的小籠包味道很不錯。」
文駿很喜歡這種隨意的氣氛,像一家子人似的,寧靜、溫馨。
「冰山美人」換了一套新睡衣,端坐在餐桌的一隅,眼神落寞,表情遲滯,手裏用來舀粥的小勺遲遲不動。聽到父親叫喚文駿時,傾國傾城的俏臉不禁一紅,這才慌亂不堪的將一張臉埋進了那碗蓮子羹里。
文駿在段誠的身旁坐下,一隻手無所顧忌的往蒸籠里一抓,再往嘴巴里一塞,兩個小籠包就此消失了。
「好吃,真好吃。」文駿砸吧着嘴巴說道,用手擦了一把滿是油膩的嘴皮子。
羅玉梅見他那副饞相,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這麼大一個男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頑頑劣。她慈愛的說道:「小駿,慢點吃,沒誰跟你搶。」
「段伯伯、羅阿姨,這有父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他這邊說着話,那邊手上也一點都不含糊,又往嘴巴里塞進去兩個小籠包。
他也是真餓了。昨晚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雖然有「斬龍訣」的真氣護體,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嘿嘿,小駿,昨晚有沒有認真考慮我和你羅阿姨提出的建議?」段誠滿臉熱切的問道。
「建議?段伯伯,什麼建議?」文駿瞪着雙迷人的桃花眼,不明所以的問道。
段誠見這貨一點不上路的神情,老大不高興的說道:「就是你娶我家嫣然的事啊。」
「咳咳……」一陣持續的、連續不斷的猛咳,文駿從深喉里吐出兩個還沒來得及嚼碎的小籠包,一臉苦笑着說道:「水,水……給我水……」
羅玉梅忙不迭的把水送到文駿的手上,埋怨道:「俗話說『食不言,寢不語』,死老頭子,看你把小駿嗆的……」
段誠連忙討好似的幫他捶了捶背,說道:「是我錯了,不該這麼性急的。」
這廝嘴上說着自己性急了,心裏巴不得他們兩現在就拜堂進洞房,明天再生出個大胖外孫來,那就阿彌陀佛圓滿了。
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