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姬家棟號脈的時間比平常任何時候都長,第一,這是醫術比試,關係到姬家的名譽;第二,青年女子的病情確實複雜,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青年女子從坐下到離開,姬家棟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交流過,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沉思,都沒正眼看過她。
等到姬家棟號過脈之後,崔靚穎又領着青年女子來到慕容溫柔的坐診台前。
看到青年女子緊張的滿頭大汗,慕容溫柔俏臉露出女性特有的溫柔,莞爾一笑,細聲的說道:「王女士,你請坐。」
青年女子緊張兮兮的坐下,雙手忙不迭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怯怯的說道:「慕容小姐,請你仔細的幫我把把脈。」
「王女士,為什麼這樣說?」慕容溫柔閃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趁着說話的檔兒,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臉、眼、舌、鼻等五官表徵。
青年女子訕訕笑道:「慕容小姐,不怕你笑話,我仰慕慕容家的醫術很久了,只是由於家境貧困,沒有錢看病。」
沒錢看病?這不是在說慕容家門檻過高麼?慕容溫柔窘得幾乎滿臉通紅,只好錯開話題答道:「王女士,你請放心。『對病人負責』,這是我們慕容家的祖訓。請把你的左手伸出來,我先給你號脈。」
「嗯,謝謝。」青年女子見狀,也感覺自己的話說得太過唐突,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並且將左手伸出,放在就診台上。
慕容溫柔伸出芊芊素手搭在她的手腕處,靜心寧神,感受着脈搏微弱的跳動。
很快,慕容溫柔就鬆開了青年女子的手腕,朝站立身旁一臉好奇的崔靚穎點點頭。
崔靚穎的目光在慕容溫柔和姬家棟之間來回的看了看,問道:「慕容小姐,姬先生,你們兩位還有什麼需要問這位王女士的嗎?」
「沒有。」
「沒有。」
慕容溫柔、姬家棟兩人不約而同的答道。
「那好吧。」崔靚穎嫣然一笑,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顧盼生輝,「為了這次醫術比試的公正性,請兩位將自己的診斷結果寫在紙上。」
這時,禮儀小姐將事先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看着禮儀小姐呈上來的「文房四寶」,姬家棟面紅耳赤,心裏一陣發怵。他對等候在一旁的禮儀小姐小聲說道:「這位小姐,你能不能給我換一支圓珠筆來?」
這年頭,「小姐」一詞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韻味,是不能隨便稱呼女性的。
沒錯,她是禮儀小姐,但是你不能稱呼她為「小姐」。就如一個女人,你叫她「陳小姐」和「小姐」,二者之間的意思有可能截然相反。
身材挺拔的禮儀小姐只是用媚眼向下斜視了姬家棟一眼,便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似的,面帶微笑,眼睛直視着場下的觀眾。
慕容溫柔對禮儀小姐說了聲「謝謝」之後,將右手的衣袖挽起,再執起桌上的那隻羊毫,沾了沾現成的墨汁,開始在潔白的紙巾上落筆。
因為早就打好了腹稿,慕容溫柔下筆很快,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便已經寫好了診斷書。將羊毫按原樣擺好後,她微微撅起那張精緻紅潤的櫻唇,對着剛剛寫好的診斷書,輕輕的哈着氣,等到字跡完全乾涸後,再交到一旁等候的禮儀小姐手裏。
看到慕容溫柔已經遞交了診斷書,姬家棟急得如同一隻跳到岸上的魚兒,坐立不安,汗流浹背,只差沒有活蹦亂跳了。
美女主播崔靚穎不僅八面玲瓏,而且一雙媚眼還顧盼生輝。秋波流轉間,發覺了姬家棟的異常,她走過去媚笑着問道:「姬先生,你怎麼啦?」
雖然難以啟齒,但此時姬家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個人的臉面是很重要,但如果跟姬家的顏面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姬家棟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央求道:「美女,你能不能幫我換一支水性筆來?」
崔靚穎笑呵呵的問道:「怎麼啦?這支毛筆不好用?」
「不……不是。」姬家棟紅着臉,尷尬的說道,「我不太習……習慣用毛筆。」
「哦,這樣啊。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事先沒有料到姬先生會不習慣用毛筆。」崔靚穎依舊笑盈盈的,哪有半點認錯的意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