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坤元就怕這般一味纏鬥,夜長夢多,將心一橫,冷冷喝道:「白前輩再不行個方便,容我護送兩個弟子出陣,貧道便是拼將性命,也要和前輩死命周旋,若是誤傷,還請恕罪則個!」
白谷逸心中苦笑,他是萬萬不願擔受走脫五台妖道的罪名的,只是與趙坤元、許飛娘以命相搏也是十分兇險,當日玄真子將他安排在滅門把守,未嘗不是精心佈置,怕也是想試探自己。雖是不能說出口的陽謀,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底。即便不願直接沾染上五台諸人的鮮血,只要將其留在陣中便可交代過去。
他本是得道多年,昔日與長眉也是朋友相稱,只是未有門派傳人,外功不全,至今不能飛升,況且老妻凌雪鴻又受多方算計,轉世兵解,越發多了份人世的牽掛,只能奔走峨眉門下效力,內中苦楚不足為外人道也。
趙坤元將太平清寧劍全力施展,運轉上清心訣,暗暗施咒,一揚手,旗門上空一個驚天霹靂,將旗門炸得亂動。白谷逸險些把持不住,純陽雷火攻勢頓減。一旁許飛娘瞅准機會,配合太平清寧劍,將百靈劍尋那刁鑽縫隙直刺白谷逸,一時間果真將他逼得手忙腳亂。見此情況,許飛娘將太乙五煙羅裹住司徒平、尉遲元二人,直往旗門闖去。
白谷逸眼見許飛娘三人就要出陣,又被趙坤元纏住手腳,輕易脫身不得,心中不由釋懷,自己也算是盡力而為了,只是力有不逮,便是峨眉諸人責怪下來,也是有個說辭。
恰在此際,兩儀微塵陣其餘五處旗門衝起道道霞光,俱加持在滅門旗門之上,一霎時便將旗門穩住,滾滾雷火擋住許飛娘出路。好個萬妙仙姑,如今也說不得仗着自身功行與之相抗了。只見她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當日元江取寶時,趙坤元得了的那個廣成金盆,它本是廣成子煉丹的銅爐,恰好不畏雷火,許飛娘得了之後,悉心揣摩運用奧妙,發現這丹爐竟然還有諸多妙用,今日正好派上用場。
廣成丹爐將純陽雷火收去,許飛娘施法將五煙羅裹住司徒平二人,往陣外拋去,轉瞬間便可脫身,西北明門、西南生門忽然飛起兩道劍光,後發先至,趕在太乙五煙羅前,攔住去路。原來趙坤元指派胡式去西北明門,孫福去西南生門,他二人對上玄真子、齊漱溟哪裏有一絲勝算,便是拖延片刻也是萬難,不一刻便為峨眉生擒。玄真子、齊漱溟遙遙觀戰,見滅門方位白谷逸吃緊,這才各起劍光,試圖攔截。
許飛娘見狀只得奮起百靈斬仙劍,砍倒旗門,又將心一橫,運轉九轉玄功護住周身,手掐劍訣,凌空虛擲全力抵住玄真子二人的劍光。
趙坤元窺見,忙道不可,然已救之不及,玄真子、齊漱溟二人劍光豈是易於,只略微被擋了一擋,便罩許飛娘當頭落下。好在她修煉九轉玄元決已有小成,雖被刺中,仗着秘法護住心脈,又藉機施展護身血遁,噴出一口丹田精血,跳出圈外。司徒平二人藉機已出了兩儀微塵陣,一團五彩煙柱直往東南而去。
那滅門乃是全陣的樞紐,旗門一倒,全陣威勢大減,便是純陽雷火也大半消去。苦行頭陀、朱梅和妙一夫人也前後相隨趕到旗門之處。此三處乃是由火無害、何章與蕉衫道人前去應戰,對上苦行等三人也沒多少懸念,過了片刻也被重傷擒住。
趙坤元見如今五台一敗塗地,雖有司徒平二人逃出,日後人單勢孤,要想報仇怕也是千難萬險。又見許飛娘面色蠟黃,元氣大傷,幾乎不能站立,心中不由激憤,顧不得多想,停下攻擊,忙上前扶住許飛娘。
許飛娘強顏歡笑,斷斷續續對他低聲道:「師兄勿憂,我只是略受輕傷,還好兩個孩子安然脫身。可惜飛娘道行有限,不能護着師兄。昔年二次鬥劍的時候,師兄不叫我參與,命我見機遠遁,今次說不得要和師兄一道並肩對敵了!」
趙坤元心中既喜又痛,忙止住她道:「飛娘,不要多言,小心傷勢。都怪師兄自恃太高,料敵不當。今日我定保你脫身,日後五台大興還要靠你!」
三仙二老並妙一夫人隱隱將他二人圍住,朱梅大仇得報,心中狂喜,出言譏諷道:「五台妖道,臨死還卿卿我我,好不羞恥。諸位同道,便一起將這幫餘孽剿滅了吧!」
趙坤元血脈僨張,青筋暴起,大喝道:「朱梅老賊,便看你家爺爺的飛劍如何砍下你的狗頭!」當即將飛劍一振,清關如練,將朱
第七回 拼將玉碎全正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