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尾幻獾難道不怕水?
還是說這七彩湖下隱着別樣的玄機?
燕九猶豫了一瞬,她還是決定徵求一下另一位同伴的決定。
&什麼不下去?」雷諾道,「道爺要是不下去,豈不是辜負道爺吃的這許多苦。」
燕九看看被吊在樹上的雷諾,「雷道友,我這可是徵求過你的意見了,這一次,你可別再說我坑你。」
燕九說着不再遲疑,卻是將雷諾從靈寄生上放下,拉着他跳進了湖中央。
可湖下,卻是截然不同的一處地方。
這裏上下顛倒,腳下是清澈瓦藍的天空,翻湧的雲霧就在腳下團團翻卷,而頭上卻是無數倒立生長的花樹,茂密的花朵朵朵盛開,不時有一兩瓣花朵,從垂下的花串上飄落。
&爺去過的地方也不少,卻是沒見過這麼奇特的地方。」
&止這樣,」燕九單手捏了一個指決,卻發現仙脈中的靈氣調動不出半分。
&的好奇怪。」雷諾看向兩人剛才落下的地方,只是身後花樹叢叢,早已經尋不到了。
想到那幻獾當初建造的宮殿幻境,在看看頭頂盛開的花樹,燕九心中只覺得怪異無比,在她看來,他們當初跳下的七彩湖更像是一面鏡子,而他們就處在上下顛倒的鏡中世界。
只是不知這裏是鏡子之內,還是原本的天宮秘境就是如此?
但一直困擾燕九的卻是,她不明白,幽天仙帝設立這天宮秘境的初衷在哪裏?
如果說是為了讓修士們變強,以迎接天地大劫,那他大可以直接給這些修士丹藥法寶,而不是弄出一個秘境,讓這些修士進入其中。
當初聽「自我」的意思,這天宮秘境當中,隱藏着許多的上古妖獸,可是現在來看,除了遇見一隻四尾幻獾,並沒有發現其他妖獸的行蹤。
燕九跟着那四尾幻獾的腳步,她心中疑問太多,卻是沒有人可以為她解答。
原本是有的,只是現在的他,忘記了……
那隻四尾幻獾馱着自己同伴的屍體,行走在飄渺的雲海之間,雲霧盡頭,有一個巨大的花樹從頭頂垂落,散落的淺粉色花瓣,在雲海間積了薄薄的一層。
四尾幻獾看看身後跟着的兩人,然後一個起落就跳上了垂下的花蔓上,它沒有停留,幾個起落後就沿着花蔓爬了上去。
燕九看看雷諾,雷諾也眼巴巴的瞅着燕九。
&別這麼看着道爺,現在道爺腿腳不便,又靈力全無,我寧願你將我再掛那樹上去,也不想從上面摔下來變成肉餅。」
&指的可不是這個,」燕九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什麼不追,道爺我……」
燕九揮手打斷了雷諾,她看看眼前垂下的花枝,就像是魔豆一樣粗壯的莖杆從頭頂生長而下,一直延伸到自己腳下的雲海間。
這種高度在平時的修士眼裏,看上去並算不得什麼,可是現在的他們沒有靈力,燕九還好些,至少她是妖修,而且還是金仙境的妖修。
可雷諾這個半吊子劍修就有些不夠看了。
燕九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垂下的花枝上。
雷諾:這是打算把自己丟在這?
她向上攀爬了兩步,這才回頭看向雷諾,「你怎麼還不上來?」
雷諾:這話問得好,道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雷諾向着燕九,伸出了自己那條僵直的腿:「你是不是忘了道爺是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
雷諾不說還好,被雷諾這一提,燕九立馬來了興致。
她一手攀着花枝,一邊懶洋洋的回首看了雷諾一眼,「不是國師大人看不過那幻獾受欺,所以才正義秉然出手相助的嗎?」
呃……
這麼說來也倒是,若是真按燕九說的那樣偽裝成那隻肥老鼠,除了被意外的踩了兩腳,自己倒也是平安無事。
這麼一想,還真是自己不自量力了?
&道友,說的這話可真是生分,」雷諾說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看着燕九,「咱這是什麼情分,想當年我可是將道友一步一步背回崑崙的,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且燕道友又是一介女流,我又怎麼忍心道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