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看見那皇帝的手指,緊緊的抓着手下的龍椅,顯然是覺得這個決定不如何。
&好,都聽丞相的……」
好半響,那皇帝才再次開口,儘管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是在燕九聽來卻是天籟。
&王仁義。」
帝王拂袖離去,只餘下高呼的文武百官。
鞭撻百下,就是被帶着倒刺的鞭子抽上一百下。
這酸爽,簡直就是筆墨難書,反正抽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迷迷糊糊間也只記得自己是被抬出去的。
可是不論燕九怎麼想都想不通,烏貪為什麼要讓自己經歷這個,明明只是凡塵間再正常不過的帝王權術,這與吞天傳承有個毛關係?
而且,單單把自己一人拉進來還不夠,還要將四個認得自己的人也拉進來?
想到那四個不知被安到誰身體裏的「熟人」,燕九隻覺頭疼,不對,現在又加上一個身上疼。
&
燕九倒吸一口涼氣,卻驚的身後那人心疼的哭出聲來。
&什麼,」燕九嗓音低啞的開口,「我這不是還好好的躺在這裏?」
燕九不用回頭,也知道為自己落淚的是誰。
&不是說回來帶我去看花燈,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
&也不想啊,」燕九苦澀的笑笑,「可就是變成這副樣子了。」
那女子聞言,更是嚶嚶的哭起來,燕九身上痛,聽着這哭聲更是頭大如斗。她現在心力交瘁,實在是沒有空去安撫「自己」的妻子。
&別哭了,等我好了,我就帶你去看花燈,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燕九說着,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那女人見燕九睡着,這才將一瓶金瘡藥從袖中取出,她看了許久手中的瓶子,最終卻是拔下瓶塞,將裏面的藥粉小心的撒在鞭痕上,替燕九止住不停滲出的鮮血。
等到一瓶藥粉用完,她這才用棉紗掩住了燕九的脊背,默默的退了下去。
桌上蠟燭搖曳,本該一夜無話,奈何卻有人不請自來。
紗窗一晃,燕九就機警的張開了眼睛。
可是眼前這個滿身銳氣的男人,卻有些像是白日裏朝堂上的年輕帝王。
&叔,你怎麼樣?」帝王關切的湊上前來,卻惹得燕九想要給他來上一腳。
你下令打的我,還來問我怎麼樣?
不過,這「皇叔」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帝王掀開燕九背上的棉紗,卻是從懷裏取出一根銀針,探到了燕九背上的傷口裏。
燕九疼得一個機靈,這才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我果然是欠你的,只聽說過傷口上撒鹽,卻沒見過比你更狠的,竟然插針。
那帝王將銀針取下,這才遞到燕九面前,明晃晃的銀針上,卻是浸滿了小半截的黑色。
燕九:有毒!
&然不出我所料,」那帝王將銀針放回,這才取出一塊乾淨的棉布,將燕九背上的藥粉小心的擦去。
&叔背上的藥粉中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日後無人之時,我就來為皇叔換藥,不過皇叔也要自己注意一些。」
燕九強忍着疼痛,心裏卻是茫然,這皇帝說的是幾個意思?
皇帝將新的藥粉撒在燕九的背上,「皇叔不是打算在今日告發丞相的真面目,揭露自己皇族的身份,怎麼卻又臨時改了口?」
燕九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卻又聽得那帝王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樣也好,丞相勢大,恐怕僅憑皇叔一人是扳不倒的,不如徐徐圖之。」
&是皇叔機警在大殿上說出那番「不忠不義」的言論,想來應該是更加深得丞相的信任。」
那帝王說着卻是笑起來,「今日皇叔的言論,一掃平日裏嚴謹,侄兒還以為皇叔換了一個人哪。」
燕九:可不是,你皇叔就是換了一個人。
&是苦了皇叔……」
那皇帝雖是一聲輕嘆,但雙拳緊握,眸中殺意湛湛。
&叔,你就等着吧,等着我坐穩了這位置,定然一雪皇族之恥,這甄賢當年為了讓報復我皇族,不惜謀害父皇,更是用一個皇位引得皇族死傷殆盡。」
第三百一十七章: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