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笑到:「我對夫人這樣,夫人難道覺得不好?」
&君說的那裏話,如今這般模樣,我才覺得你我是真正夫妻。」
&夫人不是還說我們一個個的都變了樣子,不知除了我,還有誰?」
&日日呆在這府里,所見之人不過二三人,我說的那人,你也認識,就是我的生身父當朝丞相。」畢竟提及的是自己的父親,賈甄氏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賈甄氏面色猶豫,燕九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本是連理夫妻,又有什麼不能講的。」
&沒有什麼不當講的,只是這次我見父親時,竟然覺得爹爹有些難以接近,這種感覺甚至比先王身上更甚。」
原來是這樣,燕九還以為那甄賢原本就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樣,看來這甄賢說不得就是這四人之一。
就在燕九這邊想着,忽聽的侍從來報。
&稟夫人,丞相大人來了。」
&爹竟然來了!」賈甄氏心中大喜,「快快將爹爹迎進來!算了,還是我去。」
賈甄氏連忙起身,整個後院只剩下回話的侍從和燕九。
燕九本來還疑惑這侍從怎麼不離開,這一看才知,眼前這人就是自己醒來那天,要殺自己的那人。
當時自己走的匆忙,後來自己又受鞭撻早就將這人忘的乾淨,沒想到這人竟然膽大到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里。
那侍從勾唇一笑,卻是從袖中抖落出一柄匕首來,寒光湛湛的匕首,就在燕九面前晃來晃去,而趴着的燕九顯然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避開都很勉強。
不過,這人卻不是為了刺殺燕九,與刺殺相比,他現在的姿態更像是耀武揚威。
&你識相!沒有做出背叛大人之事,若是還敢有下次……」
鋒利的匕首被他「鏘」的一聲定在燕九鼻前一寸之處,若不是燕九知道他並無殺心,少不得要出醜一番。
燕九淡然的模樣顯然超出了侍從的估計,不過他沒有再多言語,只是冷哼一聲,就反手收起了手中短匕,幾下起落之後消失在原處。
就這樣走了?
燕九看着那侍從離開的方向,暗自思忖,這人收劍離開的樣子,怎麼有些像是崑崙劍修?
還是說,這天底下舞刀弄槍的人,都差不多?
忽然一陣細語聲隱隱傳來,「父親,夫君就在前處,因為受傷所以不能前來,還望父親體諒一二。」
甄賢沒有說話,只在前面沉默的走着,賈甄氏看着這樣的父親,卻是覺得有些陌生起來。
眼前的父親已到耳順之年,可是背影不僅絲毫不見蒼老,反倒顯得越發的氣勢恢宏。
父親自幼通讀詩詞聖典,滿腹經綸精通治國之道,給人的感覺也一直是沉穩睿智居多,怎麼現在即使站在父親身邊,也覺得壓力倍增?
難道這朝堂上又出事了?
甄賢停下腳步,在他面前躺在軟塌上見客的乃是燕九也就是賈有道。
燕九抬頭看向眼前的「甄賢」,卻是被那一雙眸子所惑,那種漫長歲月沉澱下來的穩毅,帶着極端的熟悉,映在燕九的瞳孔里,不用言語,燕九也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顯然對方也認出了她。
一旁的賈甄氏暗暗稱奇,原本如同出鞘之劍銳不可當的父親,竟然漸漸收斂起了周身的氣勢。
&婿賈有道拜見岳丈,小婿現在身體不便,望岳丈海涵。」
燕九傷勢未好,卻又勉強拱手行禮,只這一會就大汗淋漓,一旁的賈甄氏看的心疼,連忙上前攙扶。
她看着自己的父親有些不滿道:「都是自家人,夫君又受了傷,爹爹怎的如此狠心。」
甄賢沒有說話,依舊站在那裏看着燕九,雖然他面色蒼老,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如同山川一般穩健。
&下!」
冷冷的聲音傳來,賈甄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親?」她的疑惑卻只換來甄賢越發冷淡的對待。
&聽見我的話嗎?退下!」
&親!」
&去吧,」燕九拍拍她的手,對着她安撫道:「近來天熱,朝堂事又多,你不妨看着小廚房,讓他們熬上一盅蓮花羹,用冰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