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沙子組成的房間,還是那間熟悉的床,只是少了先前的春色。
燕九拿出手鏡,讓出一側給了緣。
&就是我發現的出口,了緣師傅怎麼看?」
了緣看向那手鏡,鏡子雖然不大,可是卻清晰的映出了那隱在床後的出口。
&施主不必稱呼小僧「師傅」直接喚我的名字就好。」
燕九看看了緣。
我們現在在討論的不該是「出口」嗎?這與稱呼有個毛關係!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燕九隨意點頭應下。
&你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也不必「施主施主」的了。」
了緣聞言點點頭,「說來奇怪,小僧總覺得與燕九施主似曾相識,不知你我可是在哪裏見過?」
這了緣不會是想起來了吧。
燕九下意識的看向了緣的額間,就見鮮紅的硃砂點在眉間,顯然封印還在。
&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想來看世間眾生,也都是面善的。了緣師父即是佛門中人,更不應去執着於這些外物。」
燕九言下之意已是再明顯不過。
了緣卻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可是燕九也說的沒錯,對於這事,他是有些執着了。
&約是吧……」
了緣輕嘆一聲,看向面前的這個出口。
&種出口,小僧也在別處看過,只是不知道出口是不是一個。」
了緣也見到過?
&怎麼見到的?」
燕九心下一動,「是了,我都險些忘了,你早就練出一雙「心眼」,勘破秘境也是正常。」
了緣抬頭看向燕九,「你知道「心眼」?」
是了,與了緣素不相識的自己確實不應該知道這些,可是這種小事,又怎麼能難得過燕九。
&道這事很奇怪嗎?」燕九反問道:「我先前遇見一名叫做果如的墮佛,他就擁有一雙心眼,難道這心眼不是每個佛修都會的嗎?」
了緣正想開口,就見燕九叉開了話題。
&先前說在找人,找的不會就是這名墮佛吧?」
&覺得這齣口的另一端,隱着什麼?」
了緣搖搖頭,「小僧不知。」
&然,你還是這般無趣。」燕九說些走向那出口,了緣聽着這話卻是一愣。
&還不快些,想什麼的?」燕九半個身子隱在那出口中,向着了緣催促到。
大概就連燕九也沒察覺到語氣中的親昵,畢竟,他們曾經就是如此。
了緣抬步跟上,兩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出口當中。
於此同時,雷諾也找到了一個出口。
只是,他還有些不敢過去。
雷諾探出半個腦袋向外看去,就見那個叫做果如的墮佛,將身旁的一位女修乾淨利落的擰斷了脖子。
雷諾緊了緊身上的天魔皮,往一側的牆角里又縮了縮。
這墮佛果然兇殘。
看來也就燕九那種悍婦能降住他。
那墮佛對着腳下的女子看也未看,就閉着眼睛走進了身旁的沙牆。
直等到那墮佛的身影消失不見,雷諾這才抖抖衣角站了出來。
他看看左右,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躺着的女修。
雷諾用腳尖踢了踢那女修的腿,待發現她死透了,這才暗搓搓將手伸向那女修的脖子。
非是雷諾有什麼特殊癖好,實在是那女修脖頸上的繫着一串儲物項鍊。
那是一串珍珠項鍊,項鍊上墜了一顆拇指大小的裸粉色珍珠。
如今主人身死,自然是便宜了雷諾。
雷諾隨意翻看着那個儲物袋,這珠子看着不大,裏面的空間卻是不小。
只是裏面大都是一些女兒家用的東西,他翻了半天,也只翻出兩張勉強能用上的符篆,還有一把品質不錯的長劍。
&子再小也是肉,你這點子東西,道爺就笑納了。」
雷諾將那儲物項鍊,往自己腕上纏了幾道,就一腳踏進了那面沙牆。
而就在燕九等人尚在天宮秘境時,虛無的域外,一隻瘦弱的天魔百無聊賴的啃着手上的一塊石頭,忽然他的牙齒一顫,竟是掉下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