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上的奴印哪?」燕九問道,「你說過要我幫你解開,可是總該有解開的方法吧。」
「上界分為諸多小界,可是關於這奴印,我卻是翻遍資料也得不到有用的訊息,最後就想到你們吞天一族吞噬萬物的特性。」
「你的意思是讓吞天把它「吃」掉?」
「理論是這樣,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燕九看向望淵手上的奴印,青黑色的宛若苔蘚一樣的活物,想到它抽取望淵仙靈之氣時的樣子,燕九大膽的猜到。
「這東西會不會是活的植物?」
望淵沉思到,「它卻是像是活物,可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植物?」
望淵說着忍不住輕笑一聲,「你身體裏的吞天血脈,不會是不吃素吧。」
「不」,燕九回到,「我只是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燕九看看頭頂的劫雲,此時正好處於雷劫未落的間隙,她卻是瞅準時機將靈寄生喚了出來。
乍見這棵比聖誕樹還要金光閃閃的靈寄生,望淵的心情又一次無比複雜起來。
「你竟然連靈寄生都整來了?你這機緣氣運,比當初那個氣運之子(清硯)還要來的強勁。」
燕九聞言笑笑,「這棵靈寄生還是從你欲望祭台那裏得來的,不過這卻不是我的機緣,這種子就是你說的氣運之子給我的,我將它與養魂草種在了一處,這才有了它現在的樣子。」
「從欲望祭台得來?」望淵聞言更是驚訝,「那欲望祭台里的東西大多出自我自己的私藏,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天焚隨意賜下的,這東西在我手裏那麼多年,都沒被我看出端疑,落在你手裏不過幾十年就長成這副模樣,你還說不是你的機緣?」
「這……大概吧,不過它長成這樣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它意外的吃掉了扶桑木。」
「吃掉了扶桑木?」望淵覺得自己受到了連串爆擊,天地十大靈根就……吃掉了?
「靈寄生,」燕九看向一旁的靈寄生,此時的他正縮在一旁,畏懼的看向頭頂的天劫。
像他們這些靈植,最害怕的就是雷劫,天地十大靈根出世時都會自帶秘境,除了防止被修士發現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阻擋雷劫。
「不要怕,這是屬於我的雷劫,不會碰到你的,」燕九說着看向望淵,「將你手上的奴印給它看看。」
望淵說着解下金甲上的金色護腕,將有奴印的那隻手臂,顯露在靈寄生面前。
原本抖的和篩糠似的靈寄生,卻是在看見奴印之後,顛顛的跑了過來。
看到它這副欣喜的樣子,燕九心中就寬鬆了一些,不論結果如何,至少靈寄生不畏懼奴印。
靈寄生趴在望淵的手臂上,就像在看一隻可愛的小寵物,它金色的枝葉上生出萬千根金色細絲,凝成一隻手指模樣,好奇的戳動了奴印一下。
奴印沒有動,上面的「界」字卻是一陣扭曲鼓脹,卻是變成了一張有些滑稽的哭喪鬼臉。
望淵不知道這種現象是好還是不好,因為它從沒見過靈寄生變成鬼臉的樣子。
「你能幫我把它取下來嗎?」望淵問向靈寄生。
靈寄生卻是轉過身去跳大神似的對着燕九一陣手舞足蹈。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望淵看向正在渡劫的燕九,卻見燕九神情扭曲。
「你確定?」顯然燕九再向靈寄生詢問着什麼。
靈寄生重重的點頭,他身上的金色葉片,恍若金箔般「沙沙」作響。
至此,燕九才看向望淵,「他說可以幫你把它取下來,不過,他想收養它。」
「收養?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燕九點點頭,「應該是。」
望淵對着靈寄生說道:「只要你能將它弄下來,我就將它送給你,但是他很危險。」
靈寄生卻是不管那個,它的手指在那奴印側面撓了幾下,就見奴印收回望淵體內的根須,像只長腿青蛙一樣從望淵的手臂上跳了下來。
望淵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背,那裏瑩潤光潔,再沒有奴印的痕跡,直到此時他才相信自己擺脫了奴印的控制,以這種輕而易舉的手法,想到之前自己費盡心機,韜光養晦,望淵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