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趕」走了七殿下後,燕九吃的正高興,托這扶桑花的福,不論是先前操縱玉鼓留下的暗疾,還是穿過結界時服食丹藥留下的損傷,都被這扶桑木帶來的巨大生機,飛快的修復着。
燕九雖然吃得多,不過如此多的生機她也根本用不了,絕大部分都便宜了頰囊里那株已經變得如松柏一樣挺拔的靈寄生了。
燕九本來正陶醉於身體被修復,還有口腹被填滿的雙重享受中,卻忽然覺得有東西向着自己身後襲來。
&唰!」
雙手五爪交錯,寒光閃過,身後那些襲來的煩人蟲子全部被一切兩半。
蜂蠶體內蘊藏的陰邪之氣,向着燕九的方向侵襲而去,七殿下本來想替燕九擋下,誰知燕九卻是對着那飄到眼前的陰邪之氣狠狠一吸。
就那麼輕輕鬆鬆把它一同吞了下去。
就在七殿下瞪目結舌,以為燕九瘋了之際,燕九那邊卻是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燕九咂摸咂摸嘴,這陰邪之氣向着自己襲來時,自己也沒有多想,直接吸進了肚子裏,如今怎麼覺得這陰邪之氣嘗着有些像是胡椒麵的味道?
燕九揉揉發癢的鼻子,這才睜開眼來,誰知一睜眼,就看見七殿下眼神探究的站在自己對面。
&怎麼會在這裏?」
燕九疑惑道:「不是說除非我求你嗎?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現在才發現我?」
罕見的,七殿下竟然沒有氣惱,他指指身後那些被燕九啃的七零八落的扶桑花,這才戲謔的看向燕九。
&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吃的。」
七殿下這樣子一說,燕九就明白了,感情自己又無所顧忌被嘴給控制住了。
&呵」,燕九乾笑兩聲,窘迫的摸摸鼻尖,「還好,還好……」
七殿下聽聞此言不由得挑挑眉,他指着燕九身後道:「我以為,你會更應該擔心身後才是。」
燕九依言看去,就見幾百隻蜂蠶正向着自己結隊襲來。
見此陣仗,七殿下默默的往後退了兩大步,「正如我說的,除非你求我。」
燕九聞言,卻是向看向不遠處。
那裏,金玉正帶領修士與蜂蠶殺的難捨難分,只這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倒下去了十幾位修士。
而他們的屍體也沒有被蜂蠶浪費,全部被身後趕來的蜂蠶,啃食殆盡,就連骸骨都沒留下。
燕九眼神冰冷,她很清楚蜂蠶在咬傷獵物時,會將陰邪之氣順着傷口一同注入進入,修士靈脈被封,只能等着被蜂蠶啃的渣都不剩。
這其中痛苦,遠非常人能夠想像。
可是蜂蠶也沒有錯,它們為的是扶桑木,如果修士不阻止的話,他們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種族。
不過,燕九卻是恰好屬於阻止蜂蠶的那一隊。
燕九看着那些饜足離開的蜂蠶,淡淡開口。
&然都吃了主人家那麼多好東西,不出點力,總說不過去……」
也不知她是說給身後的七殿下聽,還是說給自己。
儘管金玉帶領修士奮勇搏殺,可是蜂蠶實在是太多了,而扶桑樹又太過高大,根本不可能護的面面俱到。
金玉背後的金色羽翼忽的張開,將靠近自己周圍的蜂蠶攔腰斬斷,他的眼角瞥過身後的扶桑木。
那不過拳頭大小的蜂蠶,密密麻麻的趴在扶桑木上,那大如房屋的扶桑葉只幾個呼吸的空閒就被吃的一乾二淨,就連扶桑花未開的花苞,也沒被他們放過。
金玉看向沉沒在扶桑木下的太陽之火,難道就只能如同金金子所說的那樣?
一年前,當金金子看到那變異的蜂蠶時,也曾日夜想過對策,她閉關十日可最終也只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實也不是沒有對策的。」出關那日,金金子曾這樣說到的。
金玉曾問過她對策是什麼。
金金子看着天穹上的太陽之火說到:「它是無主的死火,所以沒有溫度,可只要它有了靈,那麼它便不再是死的……」
雖然金金子沒有明說,不過金玉卻是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金烏一族稟火而生,沒有比金烏一族更適合當太陽之火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