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迅速石化,扶桑木撐起防禦護罩,原本被石化之眼變成石像的樹壁,層層石皮從上面剝落,猶如褪皮般,重新露出新的內里。
而新的內里又會被燕九重新石化,這就像是一個不見源頭的循環,雙方一時陷入僵持之中。
石化之眼並不是沒有限制,相反,她吸取的是燕九的靈力,扶桑木的生機也並不是沒有盡頭,尤其還在靈寄生存在的情況下。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殺了她!」扶桑木一聲厲喝,卻是對着一旁的自我。
燕九眼睛通紅,可神情卻是不懼,「你以為,只你有幫手!」
&寄生!給我纏住她!」
燕九一聲厲喝,一隻松柏樣的捲曲枝丫,頓時從生機泉中探出,緊緊扯住了扶桑的腰肢。
扶桑本是樹靈,按理說是卷不住的,可是自那枝丫里伸出無盡細絲,深深的扎進她的靈體當中。
靈寄生眼睛一亮,(如果他有眼睛的話)主人要自己纏住的這人,似乎含有更加濃郁的生機,簡直比這些泉水還要好吃百倍。
另外一隻松柏樣的枝丫,再次從水底上探出,再一次纏繞上扶桑的腰肢上,緊接着是第三枝,第四枝……
靈寄生實在是太開心了,他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這樣好吃,而一心只惦記吃的他,卻是沒料到,他早已經把扶桑給纏成了一顆聖誕樹。
扶桑已經無暇去抵擋燕九的石化之眼,因為單單這株靈寄生,就有些讓她自顧不暇。
燕九睜着眼睛,眸光通紅的看向一旁的自我。
&在,該輪到你了!」燕九五指一張,指間利爪瞬間暴漲,她不再停留,直接向着自我撲去!
妖修最值得得意的是什麼,自然是堪比法寶的肉身,燕九不相信她的肉身比不過自我的那身皮囊。
而此時的扶桑木外,金金子正一臉震驚的目睹着扶桑木的衰敗。
只這一會,原本捲曲的樹葉就開始片片凋落,就連原本粗壯的樹莖都開始寸寸成灰,顯然已經斷絕生機。
&麼會這樣……」金金子失神的跪坐在地,在她腳下的是扶桑木凋落的枝葉,破敗而殘缺。
她以為避過了蜂蠶,卻沒想到……
&道我金烏一族,就要斷絕在此了嗎?」
&關係的,」金玉將金金子輕輕的扣緊懷裏,柔聲安慰着,「金子,不要難過,總會有其他方法的。」
扶桑木的變化自然也落在魔君的眼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扶桑木的變化,與燕九脫不開關係。
就在這時,只聽的「砰」的一聲巨響,那扶桑木的樹心中央,卻是一下子炸裂開來,漫天的殘枝碎木中,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修卻是自裏面滾落出來。
他面上沾血,身上冕服碎裂,萬分狼狽的在地上滾出很遠,剛一止住身形,就選了一個方向倉惶遁去。
&桑木里竟然有人!」
喧譁之聲四起,只御雪疏最為驚詫,那人,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御雪疏覺出不妥,他不動聲色的隱入眾人之後。
而就在扶桑木化為滿地狼藉之時,卻是有人踩着這枯枝敗葉,從裏面緩步走來。
她模樣絕美,唇角綴笑,手上尖銳的獸爪顯示着她妖族的身份,而最讓人驚嘆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身上的氣勢,儘管隔着一段不遠的距離,可還是讓人想要跪下臣服的衝動。
御雪疏:這是燕九!
魔君:這是燕九?
不提御雪疏與魔君的驚愕,只見燕九一出現,曾經與金金子一同抵禦蜂蠶的修士,已經有兩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不僅是他們,就連御雪疏都兩股顫顫,有一個聲音在拼命的命令自己,「臣服,臣服」,若不是御雪疏撐着身後的扶桑木,肯定早已跪下。
就連魔君見此,都不由得退後一步,燕九的身上的氣勢激的他身上的血脈一陣翻騰,尤其是自己身上那些黑色的紋印,更是在自己身上暴動起來。
魔君想到,這燕九定然是又得了什麼奇遇。
燕九卻是不管這個,她此時只想殺了自我,根本沒有在意自己融合了蜂蠶蠶後的血脈後,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你倒是逃啊?」燕九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