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請求別人將自己煉化只為給百姓照明的腦殘國君,燕九還真是第一次見,那怕點個大點的油燈,也能照明的好吧。
忽然,燕九看向火蟒,自己都能想到的事,這人不可能想不到。
果然,就見火蟒看戲似的站在那裏,顯然在消遣龍君。
&該還有其他方法的吧。」燕九試探着問道。
火蟒聞言卻是一笑,「的確還有其他辦法,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何抉擇。」
或許他是一個卑劣的偷竊者,可他卻是一個合格的君王。
也不見火蟒如何動作,他只是對着空中的太陽之火招了招手,就見太陽之火乖順的降了下來。
猶如見了母親的毛絨小雞崽,太陽之火親昵的落在火蟒的手裏。
&朋友,好久不見。」
這一句好久不見仿佛穿越了恆古的距離。
原本只是光芒攝人的太陽之火,卻在那一刻擁有了靈性,灼熱的溫度極速上升,好像整個海之國都要隨着一起燃燒起來。
不過只持續了一瞬,所有灼熱的溫度驟然回縮,凝聚成火蟒手中不停跳躍的龍炎。
它變得更小,顏色也越發趨向於幽藍之色,只它的光芒並未改變,還是如此的璀璨耀眼,讓人見之不敢輕視。
它不再是只能用做照明的太陽之火,它是龍族最為強悍的武器——龍炎。
金金子嘴唇幾次張起,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該說什麼哪,龍炎一看就是這人所有,不論是海之國還是扶桑木,都與眼前這人並無干係。
火蟒親昵的拍了拍太陽之火,熟悉的溫度與氣息都讓他恍若回到了從前。
&是龍女在這裏就好了,」火蟒最遺憾的是沒有親耳聽見龍女叫上一聲「哥哥。」
龍君被一旁的魔君攙扶而起,火蟒雖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海之國不僅屬於這隻尢蛇,他也是龍女的海之國。
火蟒的手指再次從龍炎之上撫過,只是這一次,他從龍炎上取下了一朵綠豆大小的火苗。
龍炎雖然看上去並沒有太大改變,但火蟒還是安撫的拍了拍將那火苗向上輕輕一托,那火苗瞬間飛上天穹,變成一輪新的太陽之火。
火蟒轉身走向燕九,只留下龍君失神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輪新的太陽之火。
燕九笑着看向走來的火蟒,「你找到你的火了?」
火蟒微微額首,看向手中的龍炎,「托道友的福,已經找到了。」
火蟒一臉正色道:「還未自我介紹,在下乃是九階煉器師,道號……」火蟒說着,卻是頓了頓。
從前的名字太過久遠,就連他都有些記不得了。他只記得紅綾見到自己化形那一刻的樣子,那麼欣喜,笑得那樣開心。
&你炎陵怎麼樣?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
而那時的自己還沉浸在「尾巴不見了」,這樣的噩耗中。
火蟒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原來的名字已經許久未用了,道友還是喚我炎陵吧。」
與原來的名字相比,他更喜歡炎陵這個名字。
&道友叫我燕九就好,現在道友的火已經找到,在下冒昧問上一句,現在是否可以為我煉製法寶?」
炎陵聞言,卻是自信一笑,「只要道友準備好材料,即刻就能煉製。」
燕九聞言大喜,她對着金金子喊到:「金城主,不知扶桑城裏有沒有清靜一些的地方,我們要在這裏煉製法寶。」
本來這法寶是要自己找尋煉器師為燕九煉製的,現在雖然有了九階煉器師烈炎,可燕九畢竟拯救了扶桑木,這對於整個金烏一族,可謂是恩人一樣的存在。
&是煉製法寶的話,城主府內就有地方,前輩若是不嫌棄,還請移步城主府。」
&行,」燕九沉思道,「到時候動靜可能會有些大,最好還是遠離城鎮一些。」
金玉一聽,就明白燕九的意思,指名要八階煉器宗師來煉製的東西,定然不會是凡物,他提議道:「不如去海壑那邊吧,那裏相對來說僻靜一些,地方也比較空曠。」
&好,」燕九回到,她向着魔君的方向略略點頭,算是告別,緊接着就向着金玉說的那海壑附近御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