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後……
金金子站在城牆腳下,而她站着的地方是海之國新的城池,所有的水族居住於此,他們稱它為——海國。
海國建於海上,成花瓣模樣分為五城,周圍四座城池緊緊圍靠着中間的皇城,皇城建立的分外高聳巍峨,但是再極盡華美,也難掩國君不在的空蕩。
時有水族從皇城腳下走過,他們對着皇城的方向躬身行禮,然後放下一束鮮花,又或者是新采的珍珠,好看的貝殼,然後無比虔誠的說上一句「海王保佑」。
他們在用他們的方式等待着海王的歸來,雖然他們的海王已經消失了整整五十年……
金玉將一件外衣給金金子披上,將它的手在放在手心裏用力的搓揉了幾下。
「今天風大,你就別出來了。」
金金子依偎在金玉身側,「你怎麼來了,那兩個小傢伙哪?」
「說是屋頂暖和,大約是跑到那裏玩了。」
金金子笑笑看向頭頂的烈陽,他們金烏一族本就喜火,如今更是相得益彰。
「也不知她什麼時候回來。」金金子感慨一聲,「海國建好之後,她還沒有見過哪。」
「是啊,自從她傳訊回來說歷劫後,這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也不知她進階了沒有。」
金玉說着卻是一笑,「如果是她的話,又怎麼會失敗,再等等吧,她總會回來的。」
海國的屋頂上,兩個胖乎乎的孩童,正踩着琉璃瓦片打鬧,領頭的那個叫金歌,小一些那個叫金荻。
只見金歌一個「白鶴亮翅」一爪襲向金荻,金荻也是不甘示弱,他「唰唰」踩過腳下的琉璃瓦,以一個「燕子翻身」就避過了自家哥哥的攻勢。
對於這兩個的看似險之又險的打鬧,底下路過的水族已是見怪不怪,這金長老家的兩隻小金烏,那是日日如此玩鬧。
等到鬧夠了,兩隻小金烏這才雙雙躺在屋頂上,像只貓兒一樣,眯着眼睛曬太陽。
「哥,」金荻眯着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你破殼比我早些,原先在海底時,也有這麼溫暖的太陽嗎?」
「也有的,」金歌眯着眼睛看向頭頂耀眼的太陽,「聽爹說,那太陽是炎伯伯用別的火做出來的,不過曬起來也一樣溫暖就是了。」
「炎伯伯說是出門去找媳婦,也不知他找到了沒有。」
「你是惦記他帶回來的那些小玩意吧。」對於自家弟弟的秉性,他是再清楚不過。
金荻見意圖被拆穿,卻是向着金歌的方向靠了靠,一臉好奇的看向金歌,「哥,你悄悄的告訴我,你見過海王嗎?」
金歌聞言搖搖頭,「雖然我破殼比你早些,但也就早個十幾年,聽阿爹說海王已經將近五十年沒有出現過了,我自然也是沒有見過的。」
金荻接到:「那你說,海王是不是已經死了?」
金歌聞言眉頭一皺,聲音稚嫩而嚴謹。
「又在混說!還不趕緊住口!你不要忘了,要是沒有海王賜下的「生機泉水」你我早就死在破殼之時,又哪裏能活下來!」
被金歌莫名的訓斥了一場,金荻也不敢回嘴,他這哥哥十成十的隨了他們的母親金金子,他若是敢回上一句,定然會被說的狗血淋頭!
他蔫蔫的縮回頭去,枕着雙臂看向天空,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對於自己這一大家子對於海王莫名的崇拜,他真是覺得很難理解。
明明就是一個躲起來五十年沒有露面的修士,怎麼好像提一下她的名字都好像冒犯一樣。
「唉~」金荻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真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海王是什麼樣子?
忽然,金荻眨了眨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個錯覺,可是那太陽里卻好像多了一個針尖大的黑點。
「哥哥!哥哥!」金荻推了身旁的金歌一把,金歌本來都要睡着了,卻是冷不丁的被自家弟弟推醒。
「怎麼了?」金歌問道。
只見金荻坐起指着頭頂的太陽道:「哥,你快看!那太陽是不是「髒」了!」
金歌一邊抬頭看去,一邊打趣,「你是不是困的出現幻覺了,這太陽怎麼會髒?」
可是就在金歌看清時,這才知道了自家弟弟說的「髒」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