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已經沉落於黃沙之下的天宮,卻是迎來了三人。
靈冠鳥站在望淵肩頭,獨自梳理着五彩斑斕的羽毛,虞山跟在望淵身側,在她身邊的是衣衫襤褸的玉笙。
此時的玉笙已沒了之前玉樹臨風的模樣,不僅灰頭土臉狼狽非常,一身修為更是被一旁的虞山給封了個七七/八八,形如廢人。
虞山淡紫色的衣袖撫過精雕細琢的廊柱,彎延低回的朱欄,觸目所及雖是滿眼華貴,可在仙界中,卻是有些寒酸了。
「這裏就是天宮?」
不怪虞山疑惑,因為眼前的宮殿還沒有她的宮閣來的精緻。
望淵卻在心裏暗暗搖搖頭,在他看來這虞山就是典型的「公主病」,玉笙先前得罪了她,就被她百般凌辱,如今更是對這充滿未知變數的天宮不屑。
不過望淵卻不敢怠慢,因為此時的虞山對他來說還大有用處。
「回稟仙子,這應該就是幽天仙帝的天宮。雲仙界物質匱乏,能將天宮俢建成這樣也是極致了。」
望淵說着暗暗打量虞山,都說天吳界主視財如命,所住宮殿也是極盡奢靡,這大概就是虞山看不上此處的原因了。
虞山心中雖然不屑,可也知道此行的重點不在這宮殿上。
這裏既然是幽天的天宮,那麼幽天的遺軀必然就在此處,而神格很有可能就與幽天的遺軀放在一處。
「望淵統領,我們是一起探查這天宮?還是分開探查?」虞山雖有此一問,可心裏還是屬意一起探查的。
誰知道這仙宮裏是不是隱藏着未知的危險?若是沒有還好,若是有的話,身旁這兩人也能在關鍵時刻擋上一擋。
不過虞山在望淵面前算是半個主子,所以她並不是真的在徵求望淵的意見。
「我覺得還是一起探查的好,若是有個意外,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望淵首領?」
虞山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望淵當然知道虞山心裏的想法,可這未嘗不是望淵自己的打算。
「仙子說的極是。」
只一旁的玉笙,跟在二人身後,散落的頭髮下,一雙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兩人。
「你想殺了他們?」一聲戲虐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玉笙四下張望,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旁的虞山見玉笙裹步不前,直接一鞭子抽到了玉笙身上,細長的鞭尾在玉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刮痕。
而那被火灼燒的傷口,只出現了一剎,傷口之上就覆滿了冰凌,一冷一熱之間,傷口猶如被放在油鍋中反覆煎炸。
虞山一聲冷笑,即使做此表情,她也看上去十分美艷。
「怎麼,難道你還沒嘗夠我這水火鞭的滋味?快點跟上!」
玉笙雖然臉上疼痛,可還是依言垂首,散落的髮絲擋住了那雙恨意濃重的眸子。
那聲音就在玉笙耳邊低低的笑着,半是嘲諷,半是同情。
「想不想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坐上那人人垂涎的界主之位?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給你這樣的力量。」
玉笙當然不會以為有人在大發善心,相反他覺得這個聲音必有所圖,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人說的實在太過誘惑,簡直就像引人墮落的心魔。
玉笙抬頭看看前方,虞山正與望淵低聲談笑着,與自己的無盡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要什麼?」玉笙在心裏問到。
那聲音卻是低低的笑起來,「你同意了?」
玉笙卻有些急切起來,「告訴我,你要什麼?」
明顯走神的玉笙引起了虞山的注意,虞山一鞭子抽向身後的玉笙,隨着鞭響聲一同傳來的,還有玉笙胸口血肉崩裂的聲響。
玉笙本就被封住了修為,虞山這一鞭又來的兇猛,長長的鞭傷被烈火灼過,又被冰凍。
只這一下,玉笙就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望淵伸手搭在玉笙的命門上,觸手雖然尚且溫熱,可脈息卻全無起伏。
「他死了」。
望淵對着虞山回到。
「便宜他了。」虞山說着直接轉過身去,四下查看起來。
望淵隱在衣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