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混子鼓起勇氣對張策破口大罵,是因為他覺得張策除了有錢之外,估計也就是個草包,能把他怎麼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麻痹的,這裏這麼多人呢,老子出來混要是慫了你,以後還混個毛啊?
紅毛剛才那麼衝動,就為了能夠一舉成名天下知,從而快速上位,眼下他覺得也是一個機會。
這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人,不是沒人敢招惹嗎?那老子就招惹他了,這樣也顯得自己有脾氣,說不定從此可以招攬幾個崇拜者,自己立山頭,當老大!
張策抬起頭,他那雙原本佈滿血絲的眼睛,此時發出懾人的寒芒。
當他看向那個紅毛青年時,紅毛青年頭皮都快炸了,但是他依舊苦苦支撐,不讓分毫,就這樣硬着頭皮與張策對視。
似乎是紅毛青年的執念感染到與他一起混的那些人,他們其實也看張策很不爽,要不是不清楚他的來路,早就干他了!
因為張策揮金如土,可是好處都給那些女人給撈了,而他們除了能免費喝些酒水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收入。
這就讓他們羨慕嫉妒恨,憑什麼這逼養的那麼有錢,就不分給他們一點?
他們作為混子,自然不會考慮到人家有錢為什麼就要給他們,他們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覺得張策是個凱子,可以宰殺一下。
之前沒人敢招惹他,是因為他的神秘,現在張策讓他們的兄弟下不了台,這他媽就豁出去了,說不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還有意外驚喜呢?
意外驚喜確實是有,只不過他們卻不知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一定就能嘗到螃蟹的美味,說不定那螃蟹還咬人呢?
「你老大是誰?」張策一步一步朝紅毛混子走過去,他語氣平靜的就好像一潭清泉,波瀾不驚。
紅毛混子有些受不了張策的氣勢壓迫,他被逼急了,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就朝張策砸過去,「草泥馬,裝什麼逼呢?」
哐!
酒瓶沒有碎,因為被張策抓在了手裏,他拿着酒瓶,掂量了一下輕重,而後不顧眾人驚詫的眼神,再次氣定神閒的問道:「你老大是誰?」
紅毛混子立馬就炸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而他為人也比較雞賊,立即就眼珠四轉,看向人群中一個彪形大漢。
酒吧看場的老大,包括其中一方與紅毛混子等人對立的人,此時因為張策站出來的原因,都默默退到一邊,他們也樂得看好戲。
而紅毛混子一方,因為紅毛混子的原因,他們準備吃張策這個「螃蟹」,所以並沒有把紅毛混子放棄。
何況張策也就是空手抓了個酒瓶而已,說不定是巧合呢?他們那麼多人,難道會怕他一個「臭要飯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知道張策很有錢,可每看到他的打扮,都下意識的就把他當成了臭要飯的。
或許在傲門這種地方,如張策一般打扮的人,都是街頭拾荒或者天橋下拿個破碗乞討的人群吧!
紅髮混子一方中,那個彪形大漢礙於面子,不得不從人群中站出來,他晃悠着身體,叼着根大雪茄,逼格十足。
「你是老大?」張策頭也沒抬,臉上依舊如人們之前見到的那般頹廢。
他的聲音也依舊是那般沙啞,或許是許久沒開口說過話的原因吧?
「兄弟,我想這是一個誤會!」彪形大漢開口道。
他嘴上說的客氣,但是語氣神態,莫不是高高在上,一副根本不把張策放在眼裏的架勢。
「老大,幹嘛給他面子?敢出來找事,揍他丫的就是!」
「是啊老大,這逼養的當自己是大爺呢?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當自己是誰呢?一個人敢這麼跟我們叫囂!」
「不就有點逼錢嗎?有錢了不起啊?」
一群混混起鬨。
只是最後那個說張策有錢了不起的人,話音剛落下,張策忽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張策笑了,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他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笑容中,眾人感受到的只有惡寒和詭譎。
一沓……
兩沓……
五沓……
張策足足從身上掏出十沓錢,每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