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飛鴻那拿了四百塊,加上自己身上一百來塊,共五百塊左右,張策帶着這些錢直接上樓。
樓道上有幾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望風,見張策上樓,立即有兩人攔住他。
張策演技十足,冷冷道:「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滾!」
開始的時候,幾人還不把張策當一回事,冷不丁見張策發火,一個個都愣住了。
難道這小子大有來頭?不過不對啊,這東城區他們得罪不起的人也就那麼些個,但絕對沒這號人物啊!
可張策越是囂張,他們卻越不敢怠慢,說不定這人還真有什麼他們得罪不起的後台,這樣的話,給老闆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張策對於人心的把握,不可謂不深,他很清楚,面對這些略帶黑勢力身份的人,不狠站不穩。
所以他先聲奪人,就是怕還沒上去賭一把,便被人趕走。
兩人中有一人小心翼翼的問:「先生,樓上不方便……」
「哼,老子聽說你們這有賭場,想上去玩幾把,怎麼着?不能上去還是怎麼?」張策趾高氣昂打斷他。
那人更小心了,他們負責望風,不是熟人不敢放進去,就怕對方是便衣。
但看張策年紀不大,又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他們互相看了看,最後輕輕朝說話的男子點頭,示意他放行。
一來,他們覺得張策一人翻不起什麼風浪,二來,他們怕得罪到老闆的貴客。
要知道他們樓上的賭場,服務對象正是那些眼高手低的富二代。
而張策的表現,無疑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有點錢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雖說他們心裏根本看不起那些富二代,但是他們卻很喜歡富二代來這裏玩。
張策上樓後,整個人鬆了口氣,娘的,李飛鴻啊李飛鴻,哥們為了你,可算是裝了回大尾巴狼!
一進門,就是另外一個天地,這裏沒有樓下那種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沒有年輕男女的尖叫聲。
但是這裏也不安靜,到處充斥着賭徒們聲嘶力竭的吶喊聲。
「大,大,大……唉,又是小!」
「順子,順子,啊哈哈,真的是順子,臥槽,我就說肯定是順子嘛!」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唉,真他媽晦氣,怎麼會連出那麼多把莊?輸死老子了!」
「……」
像以上這些聲音,比比皆是。
「歡迎光臨,先生您要兌換籌碼嗎?」一名穿着開叉旗袍的高挑女人,緩緩朝張策而來。
抬眼看去,這女人好生嫵媚,渾身充斥着成熟的韻味,嬌艷欲滴,大有一副任君採摘的架勢。
張策心痒痒的,這女人比樓下那小梅漂亮多了,但他也很清楚,夜場裏的女人,多是勢利眼。
別看她眉開眼笑的,若是讓她知道自己身上就五百塊錢,絕對會讓人把自己轟出去。
「不用了,我朋友在那邊,我自己過去就行!」張策「傲慢」的說道。
能被放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受過嚴格訓練的旗袍女子一聽張策這話,也不敢多嘴,笑着伸出手禮貌的讓張策過去。
張策心中打鼓,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破綻,既來之則安之,他抬頭挺胸,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氣場十足。
他目不斜視,從收銀台走過,看到那邊有免費香煙,毫不客氣順了一包。
拆開後,他感受到有一個戴着藍牙耳機的黑西裝男子注視自己,當下叼着一支煙過去。
「打火機!」張策沒有一點禮貌,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
但就是這樣,反而打消了那個黑西裝男子的疑慮,他賠笑着從口袋拿出打火機,恭敬的為張策點燃香煙。
張策吸了一口,立即皺眉,破口大罵道:「什麼破煙,呸!」
把剛吸了一口的香煙扔掉,然後張策手上那包煙直接扔給黑西裝男子,臉色不善的離開。
黑西裝男子鬆了口氣,同時心想,媽的,這是哪家的公子哥?那麼牛逼你爸媽知道嗎?
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張策,小心肝也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尼瑪啊,逼裝的是爽,但是勞神費勁好吧?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