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陳振這傢伙是能屈能伸呢,他知道眼下這個局面已經被六爺當成了棋子,六爺是不可能來救他們的,陳振立馬對我說:「梟哥,我錯了,之前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啊,才會幹出那種事情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保證對你唯命是從。你不是要對付六爺嗎?我支持你,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我手底下也還有些兄弟,都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
陳振這個樣子,真的沒有一點老大的骨氣了,不過對於他來說,骨氣能值幾個錢?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骨氣和尊嚴對於有些人來說,比性命更重要,但對於有些人來說,為了命,什麼都可以不要。不能說誰對說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馬彥明在一旁看得都懵逼了,他估計沒想到陳振這麼快就直接投降了。
我吐了個煙圈說道:「對於你這種人的話,我能信嗎?我怎麼知道你不會繼續在我背後捅刀子?」
陳振信誓旦旦的說:「梟哥,你要相信我啊,之前都是被逼無奈的,都是六爺下了命令,不敢不從啊。但我現在知道了,你以後才是濱江的天,六爺已經過時了,只要你肯放過我這一次,以後我就是你的馬前卒。」
我看了一眼馬彥明,淡淡的問道:「老馬,你呢?想死還是想活?」
馬彥明有些猶豫了,儘管他之前看我很不順眼,但此時此刻,面對死亡,他也不得不服軟,我也知道,即便是他現在服軟,那肯定也不是真心的。
馬彥明說:「林梟,我了解你,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之前那麼針對你,我不信你可以放過我。」
我打了個響指說:「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這樣吧,你們倆,我只能放過一個,明白我的意思嗎?」
馬彥明臉色一變說:「草尼瑪,老子就知道你肯定不安好心,老陳,你千萬別上當,林梟就是想讓我們自己內鬥,他好撿便宜,你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陳振一言不發,似乎在猶豫,好半響他才說道:「梟哥,我跟老馬也算是朋友了,對他,我是真的下不去手啊,我看你換個條件吧?否則的話,你就是逼我跟你斗到底。」
馬彥明聽到陳振的話,頓時得意的說:「老陳,好樣的,咱們可不能上林梟的當。」
陳振笑了笑說:「老馬,你放心,輕重緩急,我分得清,我跟你以前沒什麼交情,但上次聯手之後,就是朋友了,我陳振做不出對自己朋友揮刀的事來。」
馬彥明拍了拍陳振的肩膀說道:「好!說得好,咱們聯手,未必就沖不出去,與其求着林梟,跟孫子一樣,不如拼……了……」
不過,馬彥明這話還沒說完,噗呲一聲,一柄鋒利的刀就刺入了馬彥明的身體中,這刀從馬彥明的肚子上刺進去,直接刺了個透心涼,從背後露了出來。
馬彥明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抓着陳振的肩膀說道:「陳……陳振……你……為什麼……」
陳振一隻手緊緊握着刀柄說道:「老馬,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識時務,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很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死,所以只能幹掉你。」
陳振說完後,猛地一下抽出了傢伙,鮮血飛濺了他一身,馬彥明捂着肚子,後退了兩步,被自己的兄弟扶着,不過他的力氣不斷消失,整個人委頓了下去,斷斷續續的吼道:「干……幹掉他們。」
馬彥明也有一群對他忠心耿耿的兄弟,一個個目呲欲裂的吼道:「陳振,我草擬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
頓時,馬彥明的兄弟一擁而上,陳振往後退了兩步,彭江迎了上去,陳振直接說:「幹掉他們,敢跟梟哥作對,死不足惜。」
兩伙人頓時從聯盟變成了敵對,互相殺了起來,陳振扔掉了手裏的傢伙,一臉阿諛奉承的笑道:「梟哥,我幫你把馬彥明幹掉了,您看,能不能將功補過了啊?」
蕭凡在我背後小聲的說道:「此人心狠手辣,毫無底線,留不得。」
我微微頷首,心裏自然有數的,我拍了拍陳振的肩膀,扔了一支煙給他說道:「好!幹得漂亮啊,我既然答應了放過你,那就自然會作數的。」
陳振把煙點燃之後說:「梟哥向來一言九鼎,我相信您,您放心,等你什麼時候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