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祖望其實對展家兩兄弟一直都有安排, 在他心裏,當然是嫡長子云飛優秀,哪怕不如庶子,身份上也要更加正統。自古來的規矩,嫡是嫡, 庶是庶,展祖望心裏頭明白的很,所以在雲翔出生時的高興是開枝散葉的高興,雲飛的出生才是他寄予厚望繼承家業的對象。
現如今,他覺得有必要將產業分一分,請族中做個見證,省得以後鬧出大亂子。
無非是他擔心以雲翔的脾氣,不肯對雲飛服氣,從而做出什麼兄弟鬩牆的事來。
晚上他到了大太太魏夢嫻的房裏,魏夢嫻親自服侍他寬衣用茶, 老夫妻兩個坐着閒話。
&爺有心事?」夫妻幾十年, 魏夢嫻哪裏看不出來。再者說,若是沒事情要談, 一月里除了定日子過來兩三回,大多還是往姨太太品慧房裏去。
這展家也是偌大的家業, 一家之主的展祖望只一妻一妾, 相較而言還算不錯的。但男人都是那麼回事兒, 總是喜歡年輕有風情的女人, 品慧雖不如小姑娘們水嫩, 到底比魏夢嫻年輕得多,且有風情的多,況且魏夢嫻是正室,可做不來妖妖嬈嬈的舉動,好在展祖望對待雲飛一直最為看重,魏夢嫻也就不在意品慧母子上躥下跳。
展祖望摩挲着茶碗,嘆道:「雲飛這次回來,你好好兒勸勸他,年紀不小了,該他承擔的責任也該擔起來啦。」
魏夢嫻心裏一動,眼中浮現喜色,但很快就掩飾住了,遲疑反問道:「老爺,你這話的意思是……」
&嫻啊,你我都老啦,不如把這個家交給雲飛,咱們倆過點兒清閒日子。等雲飛娶了親,說不準明年就能抱上孫子呢。」展祖望想到魏夢嫻的身體,一時也嘆息不已。
雲飛走了四年,音信極少,魏夢嫻日日盼夜夜盼,終於把人給盼回來,可她卻也被診出得了絕症,大夫們束手無策,如今也只是養着罷了。正是因此,她才說服了雲飛留下不再離開,又催着雲飛儘快成婚。
她卻不知,在雲飛遇到蕭雨鳳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不會再離家。
魏夢嫻得了這話,心頭大石落定,問道:「雲飛是不小了,的確該撐起家業來啦。這一切老爺做主就好,只是、雲翔那邊……」
展祖望就是怕雲翔反應激烈。
最後展祖望決定出其不意,不給雲翔反應的時間,總歸該雲翔所得的那一份,不會虧待了他。
君肆對這一切當然是心知肚明,他佯作不知,但該做的事卻是加緊了步伐。
之前的訴狀被展祖望撤了回來,展祖望也說了錢莊的事情交給雲飛處理,但云飛哪裏會做生意?他只忙着安撫蕭家人,幾乎不着家。再說了,君肆也強硬的表示不服,根本沒辦交接,展祖望已經有了決定,為了暫時安撫住雲翔,就沒太強硬,對他依舊我行我素睜隻眼閉隻眼,暗地裏卻招來幾位族老商議分家的事。
展祖望所謂的分家,當然不是將庶子分出去,而是分產不分家。
大家子不興分家,特別是父母長輩健在,分家就是不孝,但為了免除很多矛盾和隱患,會在有了合適繼承人的時候分產,到時候看似一個大家子,實際各房管各房,除了年節,吃用都不在一處。
君肆之前強硬表示要溪口的那塊地,只是為製造矛盾衝突,哪裏真心要什麼地。
現在君肆不理睬紀天虹,紀天虹卻不敢鬆懈,每天早晚依舊要過來一趟,有點兒點卯的意思。君肆說了不見她,她也不糾纏,直接就走。所以,這番姿態無非是做給外人看,也是隨時窺伺君肆態度,生恐又將人得罪了。
這天看到人又過來,君肆故意和木山吩咐:「查清楚雲飛這些天都去哪兒了?」
&清楚了,大少爺每天都去溪口,和蕭家人在一起。」
&口這塊地我是勢在必行,就算是他攔着也沒用,難道他能一直陪着蕭家?今天晚上你帶幾個人去溪口,先把蕭家人轟出來,再放火將那什麼『寄傲山莊』給燒了。沒地方住他們還能守着?」君肆完美的扮演了原本的雲翔。
天虹聽到這些心裏一跳,卻覺得並不意外,在她眼裏,雲翔就是個作惡多端的人。
天虹幾乎沒有任何掙扎,就打算去通知雲飛。
在她看來,雲翔做的都是壞事,這個蕭家又似乎是雲飛的朋友
230.鮮美的真愛之心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