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些功夫,桃朔白成功的將白飛飛與沈浪二人身上的陰陽煞拔除,二人十分欣喜。沈浪倒罷了,此人本性溫潤仁義,感激之情自不消說,難得白飛飛知道桃朔白是王憐花領來的,哪怕早先二人是盟友,如今也記下了這份恩情。
冷大本有心說什麼,見沈浪與白飛飛一臉疲憊,不好攪擾,便說:「沈少俠,還請過兩日有空去一趟仁義山莊。」
&大爺放心,我會去。」沈浪對冷家三兄弟還是很敬重的。
冷大帶着朱七七離去,江曉語魂不守舍,眼角餘光不時去看桃朔白,滿心都是疑問。熊貓兒見沈浪無事,又見他與白飛飛眉宇間毫不掩飾的情意,還打趣了兩句,這才帶着百靈走了。
百靈喜歡熊貓兒,偏熊貓兒木頭似的不解風情,見他還打趣別人,不禁嘀咕幾句,對熊貓兒的遲鈍真是恨的牙痒痒。
桃朔白與王憐花自然也沒留下。
&跟我來。」桃朔白今日見到冷大想起一件事,原劇情里王憐花去盜沈家的天絕三式,因沒有心法,險些練得走火入魔。如今雖無此事,但王憐花的武功比起中年以後還差得遠,哪怕他現今是從小說版穿越而來,靈魂或許強大,這武功就難說。
&白兄有何事與我說?」王憐花自從上回易容女子試探,隱約便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男子,為此他自己驚的不輕,還易容跑去找俊俏小倌兒試了試,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可一面對桃朔白,總有點兒心猿意馬。他做小人做慣了,陰謀詭計做得出來,坦蕩蕩的小人也不在話下,自此就對桃朔白表現出親近之意。
桃朔白豈能不知他,不過故意沒點破,卻是打定主意好好兒磨一磨他的性子。當下不與他言語玩鬧,只問他:「你的武功比之沈浪如何?」
&浪?」拿着扇子敲了敲手心,王憐花想起現今的沈浪尚未練習天絕三式,但冷大找他肯定就為此事。便坦言道:「若是今天的沈浪,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可幾天之後,他的武功必定在我之上。」
好比曾經歷的那一世,若非沈浪厲害,早不知被他殺死幾回了。
他嫉妒沈浪。
他幾乎沒有嫉妒過人,他天生學東西極快,不論是武功、琴棋書畫、星相占卜、醫術、易容……別人一輩子都難學會的事,於他不過小事一樁。他擁有的錢財很多,想要漂亮的女人也十分容易,可他其實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喜歡欺凌別人,看別人痛苦,他就是能從中得到快樂。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別人來嫉妒他的,哪裏會嫉妒別人呢?
他偏生嫉妒沈浪,沈浪比他厲害,哪怕不願意承認,可他就是鬥不過沈浪。當初為什麼執着朱七七?為什麼總戲弄朱七七?他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比沈浪更好,若贏得了朱七七,豈不是比沈浪厲害?可惜,到底朱七七還是選了沈浪。
桃朔白看到他臉色氣惱的神色,頗有些孩子氣,不禁失笑。
君實臉上能有這種表情,着實少見而有趣。
王憐花一抬眼就撞在他的笑里,呆呆看着,口中念出詩來:「夭夭桃李花,灼灼有光輝,悅懌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衾裳。」
桃朔白一聽這詩,又好氣又好笑,當即一聲冷哼。
王憐花只覺得腦中一聲雷鳴,整個人恍如從混沌中清醒,可方才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心中的驚奇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小見慣了美人,不管是男人活女人,再美麗的容貌,再高貴的氣質,再堪憐的嬌弱,都不如桃朔白一笑。
他只覺得方才的詩念的不好,沒能形容出桃朔白的一半風采,當然,詩的最後兩句堪表他心聲。
桃朔白覺得王憐花果然好色,懶得與他追究,展出手中天機金線,問他:「可用此物?」
王憐花皺眉:「這不是你用的天機金線嗎?」
桃朔白想到他在劇中用過劍,便想起曾給葉孤城西門吹雪施展過的劍法,雖說不同的人悟出的東西不同,學到的也不同,但王憐花悟性很高,學習能力更是強悍,否則也沒有後來那本集他畢生所學的《憐花寶鑑》。
眼下無劍,他仍是以樹枝替代:「看好!」
他先舞了一遍《流光劍法》,王憐花看得雙目異彩連連,竟能一遍記下,自己舞時毫不出錯。他又舞了一遍寒戮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