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一看進來的是個穿西裝的老頭,大概六十歲左右,穿西裝打領結,頭髮熨帖,趕忙走出來握手:「您好,我是林強,」
「哦,您好,我是張繼文,方老先生介紹我來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張繼文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強,發現和傳說中的保安強不大一樣,挺有點公司副總的派頭,就是辦公室的格局有點怪,居然是個套間,
「哦,這是為了辦公方便,」林強頓時反應過來,暗想,這人聽八卦的,耳聞當律師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尤其是生瓜蛋子,八流的那種,素質低的令人髮指,希望這位不至於如此吧,其實他頂討厭和律師打交道了,好像倪楚楚那樣的真是見一次就想揍一次,
「林先生,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方老先生也跟我說了一部分,不知道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剛坐下來,張繼文就直接發問:「您這裏可以抽煙嗎,」
林強立即從辦公桌下面拿出一盒大中華,可張繼文只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九五之尊來,明顯覺得林強的煙太次了,
「我平常不怎麼抽煙,所以也就沒準備,」林強心裏苦笑,說實話,從進入高層到現在,他對於上流社會這種攀比奢華的風氣一直都沒適應過來,就比如說剛才那盒煙,他覺得只要冒煙就行了,何必非要抽最貴的,也不一定好抽,
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抽煙,其實就是抽牌子抽面子,他本來不想跟風,可現在看來以後如果不跟風還真不行,容易招小人白眼,
這位張繼文律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人,反正在他面前裝的也挺大:「林先生,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您到底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林強咳嗽了一聲說:「張律師,我都不知道你到底了解了一些什麼,你就讓我補充,我怎麼給你補充啊,」
「哦,就是向我坦白,」張繼文咳嗽了一聲,彈了兩下煙灰:「你只有向我坦白,我才能幫你想辦法,要知道這一次陳家可是做足了準備,如果你不向我坦白,咱們很有可能就會敗訴,」
「敗訴,」林強苦笑:「憑什麼敗訴,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陳家的子孫,他們憑什麼告我,我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
「雖然你沒有公開宣揚自己是陳公子,但也沒有否認過,比如在婚禮上,華夏的上流社會,一致認為你是陳家的公子,你卻沒有跟他們講清楚,這樣一來,已經從事實上對陳家的聲譽造成了影響,所以,法庭一定會判你有罪,」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向我坦白,」張繼文很倨傲的說,
林強心想,這老傢伙好像認定我是冒牌的,不然不會這樣子逼迫我,於是他冷冷一笑,靠在椅子上:「張律師,我沒什麼要坦白的,因為從始至終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關於我是陳公子的說法,那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所以——」
「誰告訴你的,」張繼文說道,
林強見他眼睛都亮了,暗想,這小子好像沒安好心啊,那我就更不能把阿爹給露出來了,萬一他別有居心可怎麼辦,好像有必要查查他,
「行了,這個問題咱們用不着討論了,這樣吧,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對我有利的證據和證人,」
「這個基本上沒有,這種案子就是這樣,別人找證據一大把,而你什麼也找不到,因為你是被關注的,林先生,除非——陳家的人給你作證,證明你就是某人,這樣的話,我覺得不太可能吧,」言外之意就是,陳家的人說你是假的你肯定就是假的,你是個大騙子,我已經給你蓋戳了,你就別狡辯了,
「那麼律師費,」
「這個要多收一點,因為我也在冒風險,」張繼文耐人尋味的笑着說,
「行了,你走吧,我覺得你不適合當我的代表律師,我還是請別人吧,另外張律師,你好像有點吃裏扒外的意思,」
張繼文臉上露出一種挺自以為是的笑容:「林先生,你恐怕還沒搞清楚,你這個案子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如果我不是看在方老先生的面子上根本也不會接,你再去找別人,也沒人會幹,所以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一點,」
「我清者自清,沒什麼擔心的,張律師也用不着為我擔心,韓秘書送客吧,」
「不用了,」張繼文臉紅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