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沐月並不這麼想,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有人正在入侵她的腦細胞,並且搜索她的記憶,而這些記憶之中,有些是連她自己都忘了的。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想到了盜夢空間但隨着旋梯不斷地下降,她就完全順從了那一股入侵的意識流。
不過在失去意識的一刻她還在想,原來他們故意給我催眠,讓我來找這個牧師,是想要通過他進入我的記憶深處找東西呀。
可是他們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呢?這一點方沐月想不通,然後就真的「睡着了」,也就不再去想了。
其實這個時候喬博頓也很着急,因為他並沒有如願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那旋梯已經下降的太多,肯定到了幻海的位置,既然潛意識裏面沒有,也就說明她是真的不知道了。再要往下,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能不能出來?
不過,他還是讓方沐月的意識繼續的下沉,再下沉。
方沐月在一陣驚雷閃電之後,跑到了一個山谷裏面,而頭頂的是厚厚的烏雲,天空中仿佛有鬼神在吶喊追趕,所以她下意識的就往山谷裏面跑,她看到腳下的地面越來越黑,路面逐漸變成黑色向下的旋梯,旋梯中間是沒有光的無底洞。
耳邊有個聲音在鼓勵她,所以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快的收不住腳的往旋梯下面跑,只想這麼一直跑下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早已經突破了人心最後的底線幻海。來到了一片完全未知的區域,要找點什麼,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這裏有很多的東西,但都不是她的,有山有水有風景有樓梯,甚至在半路上還碰到過人,又高興的事兒也有不高興的事兒,但絕對都不是他的,可這是誰的呢?方沐月有時候,也會挺納悶的覺得。
「牧師,到底怎麼樣了?」隔了半小時,林強才去打擾牧師。
喬博頓則臉色大變,流下了汗珠兒,低着頭緊張的喊:「不要跟我說話,失控了,失控了,她的思想天馬行空,居然脫離了我的控制,我現在想要把她拉回來,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你剛才打擾了我,我,我把她丟了。」
林強腦袋嗡的一下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博頓忽然收回了他的懷表,轉過頭來很不解的說:「我也不知道,她自己跑丟了,這個責任也在於你,你剛才不應該打擾我。我正在使出全力想要把她找回來,被你一喊,就前功盡棄了。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你老婆就回不了了。」董仙從外面走了進來,手扶着纖腰,擺臀:「我說的對不對,喬博頓先生!」她沒有稱呼喬博頓為牧師,而是先生,這讓林強有些吃驚,慢慢的林強看清楚她的手上拿着一串車鑰匙。
「這是」林強忽然全身一震:「村山幸子的日產車!」
「他剛才正在製造意外,如果你沒有打斷她,方沐月就完了,幸虧你攔了他一下,還不快點抓住他。」董仙忽然大聲的喊道。
「瑪德。」林強忽然一伸手,轉向喬博頓的胸口,而喬博頓好像早有預料,迅速的向後退,在距離他半米之外的腳下,一塊木板塌陷了下去,出現了一個黑洞。想來這就應該是他逃生的通道。
而且他把時間和方位計算的非常好,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他算漏了林強的特殊技能瑜伽!
林強的手臂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忽然暴五寸,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把他拉了回來,可這時候,外面忽然有人開了一槍,正好打中了喬博頓的腦門。喬博頓連哼一下都免了,直接掛了。
「是誰?」林強大聲吼道。
「老闆,是安吉斯,我去追。」愛月可憐的身影在門口閃了一下。
「該死。」林強現在後悔死了,他有一次引狼入室了,早該想到十天之前方沐月和他曾經在咖啡廳裏面和安吉斯一起喝茶。這麼說來,小笠原的殺人局其實早在十天之前就開始了,他知道小的佈局有可能殺不了他,又在各種小的佈局外面,佈置了一個大的隱形的局。現在這個局開始發揮作用了。
「讓所有人都去追,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我抓回來。原來小笠原居然埋下了這樣的伏筆。」林強來不及着急和追出去。他趕忙轉頭去搖晃方沐月:「沐月,沐月,你醒醒,趕快醒醒,你沒事兒吧?」
「阿強,算了,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