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羅老先生知道我今天要來登記結婚,是故意跑到這裏來堵我的?」林強忽然疑惑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因為羅輕侯是個武痴,據說凡是練武的高手他都會主動找上門,有時候人家若是不應戰,他還會想一些特殊的法子,有時候甚至卑鄙無恥的綁架人家的家人,逼其出手。
那今天是林強大喜的日子,肯定是不會跟別人打架,所以他化妝成清潔工來找茬也是有的。至於他為什麼恰巧今天找上他,林強認為沒準是他他碰巧遇到了王善思,而王善思又無意中給他透露了一點什麼。
其實林強的這番猜測跟事實已經很接近了,羅輕侯的確是從王善思的口中聽說了林強的事兒,但王善思絕不是無意,而是故意給他送了信兒。因為這老頭子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躲在家裏練武,只有聽到有高手出現的時候,才會跑出來。
今天他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把林強——打殘!
王善思自然沒有讓他把林強打殘廢的意思,他只是想讓林強受點傷,拖延他和方沐月成親的時辰,好為他可憐的女兒做點什麼。
「猜對了!」羅輕侯冷笑道。
剛剛雖然交手只有三招,但林強已經感覺到了羅輕侯的厲害,坦白說,林強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打贏他,反而輸的幾率比較大。因為羅輕侯每次出手都好像是帶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狠辣到了極點,而林強跟他沒仇,也無意當什麼「武林至尊」,你說這個架還怎麼打下去?
林強苦笑着說:「可是我今個結婚啊!要不咱們換個時間怎麼樣,還有咱們最多也就是切磋切磋,以武會友,能不能出手別那麼狠,剛才你那幾拳要是打在別人身上,那人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我出手狠,那不怪我,只怪你本領還湊合,不打得你全身殘廢,羅輕侯半天吃不下飯,晚上睡不着覺!」羅輕侯大聲的吼道。
「那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以為是華山論劍呢,要真是華山論劍也好了,我寫張字條,給你裱起來,封你為天下第一行了吧。」林強聳了聳肩膀:「回頭你真把我打殘了,你會進監獄的。」
「我這輩子也不知道打殘了多少人,也沒見誰來把我抓起來,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嘛!我看你是操心太多了!」羅輕侯忽然指着方沐月母女說道:「你要是不跟我打,我就打她們,你信不信?」
「這話我信!」程英女士自然是一遭就把這個怪胎給認出來了,不然剛才也不會阻止方沐月講話了。早在很多年前,她就認得羅輕侯,也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除了練武和把人打殘之外,基本什麼都不會,所以此刻她也是頭皮發麻。
「胡秘書,報警!」方沐月並不認得羅輕侯,他只聽說過羅輕侯的名字,從小嬌生慣養什麼也不怕的她,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威脅,當下頤指氣使的喊了一聲。
「報警我也不怕你。」羅輕侯忽然大步流星的奔着方沐月沖了過來,一伸手就要抓方沐月的頭髮,方家的保鏢們當然也不是吃乾飯的,立即過來三四個。羅輕侯眼中凶光大方,也不知道怎麼,一伸手就抓住兩個,頭對頭的一碰,兩人頓時各自慘叫,倒在了地上。
「林強!」方沐月尖叫道。
「慢着!」
「改變主意了?」羅輕侯一隻手停在方沐月的頭頂上,轉過頭來獰厲的看着林強。
「沐月!」林強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裏竟然不自覺地心疼起方沐月來,這孩子雖然可惡,但最近也未免太倒霉,怎麼好像每天都有暴力事件在圍繞着她,再這樣下去,他真害怕方沐月瘋了。
一剎那間,林強可真是怒了!
「草泥馬的羅輕侯,你拽什麼拽,你還真以為老子怕你呀,你敢打我老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有種的就上來吧。不過我的時間可不多啊,只能陪你玩十分鐘——」林強抬頭看了看某座大廈上的時鐘,已經快九點了。
「十分鐘?」羅輕侯狂笑着說:「小子,別說是十分鐘,你能在我手上堅持五分鐘不被打殘,老子就算輸給你了。」
「你說真的?」林強嘴角突然露出了狡猾的微笑。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羅輕侯拍着胸脯說:「如果我不守信用,就罰我以後再也找不到人比武!」
「不行啊,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