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停,咚,停。
安靜地等待了兩秒鐘,待那女人換彈時,我直接一個前翻滾脫離樹幹的掩護,快速朝着密林深處鑽去。
身後的子彈呼嘯而來,但每一次她只打到了我的落腳之處,並沒有直接命中我。
也就是說,每一次我都比她要快那麼0.1s,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作為一個素質優良的狙擊手,她會從中找出規律,找到對付我的辦法。
所以我,也不能只是規規矩矩地跑,要變着法地跑。
果不其然,我向側面翻滾時一顆子彈擦着肩膀過去,倘若還是像之前那麼跑的話,這一次就已經被命中了。
「好狡猾!」
營地的女狙擊手不甘心地甩下胳膊,然後停止射擊,如果剛剛那個距離都打不到的話,那麼接下來再開槍就純屬浪費子彈。
「老二老三,不要追得太緊,這人狡猾得很,我擔心你們出了狙擊範圍會有危險,老大老四,你們也去找,但不要走太遠,老六,你留下看着這個女人,必要的時候殺掉她。」
女人交代完,背着狙擊槍轉身走進黑暗之中,她狙擊手的身份已經明了,現在該去找個好的隱秘地點。
狙擊手不擅長近戰,再加上叢林如此茂密,害怕我從別的地方迂迴來找找她,那樣她自己的安危就沒了保障。
換個法說,全隊的安危也沒了保障。
從我剛剛大膽脫險的動作中,她就看出我特別擅長叢林作戰,七宗罪適合夜戰,可別忘了,這裏是叢林。
感覺背後沒有槍聲,我下意識地放慢速度,總算擺脫了狙擊手的糾纏,實在是驚險的要命。
看看邱雪瑩等人的位置,她們快一點的話,大概可以在一個小時後趕到,那在這一個小時內,我既要拖延住這些人,讓他們沒有換營的時間,又要確保阿涼的安危。
阻止他們換營到平坦開闊地區,是為了避免遭遇戰,一旦打響遭遇戰,拼的就是人數優勢,也別說誰的槍法好,在裝備相差無幾槍法水平不相上下的遭遇戰里,拼的就是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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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火拼的情況下,我們一點優勢都佔據不到。
有句話說的好,你活着,就代表敵人的死亡,所以我還是選擇惜命的打法。
我蹲在樹幹後面歇一口氣,然後換條路往回走。
即便再危險,我也得確保阿涼無事,這幫人的目標是我,倘若牽扯到阿涼身上,那實在是罪過。
在一個凹行土坡,我看一眼身後當即翻滾下來。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整個氣氛徹底凝固。
凹形土坡中,兩個七宗罪成員正在倒鞋殼,槍擺放在身旁的地上,而我的手裏只有一柄匕首,槍還在腰間別着。
我悔死的心都有了,這要是握着槍滾下來,絕對可以將他們兩個突突掉。
現在握着匕首下來,雙方是一樣的尷尬。
氣氛繼續凝固着,兩名成員哪還有心思倒鞋殼,抓着鞋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們,並沒有立即去拔槍,因為不確定是自己拔的快還是他們撿的快。
三!
二!
一!
就像有天使在數數一般,三秒鐘之後雙方齊齊動手,我在第一時間甩出匕首,不偏不倚插在一人心窩,再去拔槍已經晚了,剩下的一人已經撿起槍。
我翻滾着躲避第一槍,卻被打中小腿,倒吸一口涼氣滾到土坡上拔出手槍。
也不是是不是巧,我們趟在同一面土坡上,中間剛好有塊兒凸起擋着對方。
耳朵貼在土坡上,聽不到坡面摩擦的動靜,說明那人只貼着沒動,回想起女狙擊手穿樹幹那一幕,我撇撇嘴瞄準凸起的土堆,衝着那名成員的方向連連開槍,直到打空彈夾才罷休。
將空了殼的槍丟掉,緩緩貼近土堆,以獵豹撲食獵物的速度朝對面撲去,剛撲起來就卸了力道,因為對方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匍匐過去收回匕首,將二人的手槍和子彈通通繳獲。
撫上最後那人的眼睛,他到死都不能瞑目,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明明是他先拿起的槍,先打中的我